与家隔绝后,每月自力更生的收入还不赖,除去我不菲的医药费用,剩下的省着些能供日常生活。
为了活命,我不择手段。
看上去卑劣,实则也不齿。
每日我为生计奔波,接触各式的人,见识各样的场面,学会了很多不该学的东西。
兼顾着学业,还算做的不赖,能拿到奖学金,免了学费与住宿、伙食的杂费,日子的重担更轻了些。
下了课回家,同来异国进修的徐家小子打了通电话寻到我,告知我哥与另一男人结婚被驱逐出家。
徐家小子与我不同,小时爱出风头,小年纪却颇有声望,他为这事担忧的很,我倒喝茶嗑瓜子,不甚在意。
哥爱做什么,是哥的自由,我这个做小弟的,没资格过问太多,他又未做错,我又何必破人美事。若是有幸,我也能寻个男人过日子。
厨房里忙活的梳着双马辫的女孩儿长的标致,随徐家小子一同来的,是个温婉秀雅的人儿。说是我老陈家出事后老徐家长辈们赶忙从一众姑娘里头挑挑拣拣,替他这个接班人选的未婚妻子,正好一趟出游,培养感情。顺道也让着姑娘见见世面,省的日后两人不合断了又丢脸。
徐小子对家里的安排不多加置喙,软而冷的不拒绝、不接受,生生的耗着。最后到底耗光了长辈的耐心,耗尽了老人们的阳寿。他以足够的耐心应对长辈的封建古板,他晓得反叛无用抗议无果,知道一番慷慨肺腑的泣血之辞动不了老人家早硬化磐石的心,他机智的选择了以暂时妥协准备日后的反抗。
姑娘跟着徐小子住下,我与徐上学去,她在家做些家务活,洗洗衣做做饭。通常她自干自的,我与徐家小子的东西都不许她碰。
我对满脑子爱情的姑娘向来没好脸,可不少姑娘就吃这一套。
她喜欢往我口袋里塞纸条,买些我不可食的零嘴送我。我懒得看她纸条上啼笑皆非的字语,一条一条的积着,挑合适的间隙,一股脑儿全摊在徐小子的书桌上。
徐小子以为是我留给他的字条,兴致冲冲地展开瞅。看了几字发觉字迹不对,性子认真仍逐字逐句读过,脸色倒不难看,找了口破瓷碗,点火烧了,反过来朝我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