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聪明的假言伪语,说给我听。是否入轮回,能否入轮回,他远甚他人的清明。
早凉的清明果子,放三杯寒酒,清明细雨续作,雨打窗堰檐瓦,沉寂不起波澜。
他跪在我的坟前,不顾微雨沾湿衣衫。
起身,双指提青白瓷壶,三拜之后再三添清酒。
「今夕蚕花会,到底是去不了的。」挂青后,他垂手站立眼角泛光险些落泪。
郎中同我一道站在不远处眼睁睁看着他的作为,抿唇缄默不语。我不记得与他有过所谓蚕花会之约。
远远的望那一座良久无人打理的空坟与一落魄痴情人,我侧头见郎中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味道却是苦涩。
「难为先生了。」郎中青衣飒沓,耐不住清明雨凉,别过眼去躲开我的注目,微颤了颤。
「的确是难为我了。」
「自戗五回,还是没能逃出你们的鼓掌。」
先祖生前极爱巫合谷内花林,恐外人踏足扰乱沉静,早嘱咐下人看守,闲人等禁入此地,我自个亦极少回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