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嗽着连忙抽张桌上圆桌盘的纸巾擦拭嘴角咳出的残酒与口津,别过眼不愿看他目透悲戚的样子。
「先生何必逞强。」
这人到底在悲悯谁。
他看进我饮温酒后面涨耳红错喉不止的狼狈模样,首句脱口而出的如我所料,却落座我身旁顺抚我的背脊。
明知大概率没用。
「先生啊,我看了本无厘头的书,里头总共含八篇。」他逼近我用最为阴沉的话语在我的耳边呢喃,像是在说疯话。
「第一篇涉及朝堂复仇的江湖武侠,第二篇描述支线混乱的现实监禁与病院谋杀的悬疑,第三篇随意干涉国道天运的仙侠恩怨,第四篇讲现代天才疯癫犯罪与背叛的推理,第五篇、第六篇联合讲述宫廷庙堂斗争与神明宗教。」
「第七篇内所含有的内容包括宗族的伦理以及各类阴阳鬼怪的灵异,先生应该也猜到。」
「我们按照这书的篇章为先生建造了七个可以随心的不存在世界。」
特寻喜庆的时间段背景,在广众间亲口向我道出我猜想的真相,此类冒失突兀的行为不该是以周教晨的性子做出。
他留有底牌,或者保有真相下的真实。
「你想说什么。」我有些不适看他的笑眼,宴席的哄笑玩闹惹我心焦。
周教晨的眼含笑便弯起,显出奸佞谋算。
「也许对这些篇章的概括我有些断章取义和添油加醋,但至少到此为止,我们把故事完结的都很好。」
酒席间的喧哗与杯碗瓢盆碰撞的噪闹彻底掩盖他在常人看来的乱语胡言,我拍桌站起,任由碗中的酒水倾倒溅湿我的手。
他刚张嘴又要说些什,我立马扇了他耳刮子。周教晨的头一歪,白糯的面颊红肿。我甩了甩用力过度的手,分不清是酒渍辣肤或摩擦生疼。
「这只是按照原本创造的故事线发展出的事件,」我努力装出愤懑,狠劲地拎拽他的三角领子传达我所没有的情绪,「谁知道我们这群搅局人加入之后这些残章被凑补缝合的零缺样。」
「你把他们都卷进来,」我指了一圈围坐圆桌喝酒吃饭的宾客,戳戳他装浆糊的脑壳,「你就没考虑过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