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琼只感到被宿命的力量紧紧牵制,认命道:“怎么又是你!”内心嘀咕:谁是你师弟。
此人正是赵金晖。
垂光听他一说,才知道自己之前住过的地方是他租来的住处,他自家反倒在这里,离店铺近些。意外之余,她却也担心尚琼跟着自己熬了大半夜支撑不住,便请赵金晖在铺子后院找个僻静地方,叫貔貅休息;自己便同他在院里坐着。
她虽换过了衣裳,脸侧仍有细碎伤痕,赵金晖看在眼里,便邀请道:“我家里地方足够,不如留在这里歇几天。”
垂光心中数重担忧混在一起,哪里愿歇?便只摇头。
赵金晖说:“上回蒙你相救,我一直想着不知该如何报答。你不知道,那一船货是这半年来最重要的一批,等我都安排妥当,就筹备着开新铺面。些许银钱不要紧,要是失了这一船,再多半年都缓不过来。”
垂光对这些并不在意,赵金晖却备好一个精致丝囊:“这是我一点小小心意,上回没来得及做好,可我思来想去都不能心安。好在又遇见了你,不用等到回乡——这几个你先拿着,以后再做。”
垂光打开一瞧,竟是几个精巧的小金锭,铸成各色花样,便推回去道:“我不要,这些太贵重了。”
赵金晖说:“你不要,我只能拿回去给你大哥。可惜近期回不成。”说着便仰天叹道,“几年过节都没回去。我在苍水州有间铺子,原本打算在那边再设个中转货仓,只是没寻到合适的人。选过两个,都不放心,只能自己多跑几趟罢了。”说着便讲起跑买卖的事来。
万垂光听他絮絮诉苦,心里忽然一动,想了想说:“你说的事,我这里有个人选,只不知合不合适。”
“是哪位?”赵金晖说,“和你同行的那位师弟?我看他倒不像能做买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