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琼又问:“青梅竹马也很好么?”
秦丹翻了个白眼:“更好啦!好人就在你隔壁,这不是做梦都要笑醒。我就想不明白,师姐又不温柔贤惠,赵金晖干嘛看上她?”
她托着腮想了一刻,跳起来便走。尚琼吓得赶紧跟上,秦丹说:“我要去找她。你跟着做什么?”
尚琼说:“上回那辣椒吓人得很,我怕你再拿什么奇怪的东西害你师姐。”
两人尚未走到大门,忽然有人一步撞进来,趔趔趄趄几乎摔倒在地。秦丹吓得大叫,尚琼一看跟着一条黑狗,才知是醉醺醺的万垂虹,满身酒气直冲天庭,便对秦丹说:“是她二哥。醉成这样,先送他回房罢。”
秦丹不情不愿跟着扶,不免抱怨。万垂虹跌跌撞撞踩进自己门槛,突然冲着她冷笑:“又来教训我?别以为帮着搬过来就成了恩人;外人终归是外人,就算攀上高枝儿,这家里也没你一根毛。”
秦丹怒道:“我好心扶你,你还冲我喷酒气!”
万垂虹一头扎在床上,仍在说着:“早知道你胡说八道,当初抱养你就该割了舌头!不是你乱说话,我也不至于没了老婆又没了儿子……”
“抱养谁?”秦丹一脚踹在他腿上,“你胡说什么呢?我虽没有娘,但我有爹呀!尽管他也不怎么样……但我有爹!”
尚琼见她动武,连忙来劝,万垂虹却傻笑起来:“爹也不是你的!你跟着我们姓万,但还不是个外姓人?老大和我赚来的金也好银也好,一个子儿都没你的。”
两人听着不对劲,秦丹说:“这是说我师姐?”又朝万垂虹说,“喂,你说抱养的是……是万垂光?”
万垂虹迷糊着呵呵笑起来:“你是抱养的,你不姓万!”
尚琼和秦丹当真呆住,没想到一个醉汉竟然揭出这样一件事——他听见女孩说话,便以为是万垂光,才拿这些话刺她。尚琼心里翻搅起来,秦丹薅着万垂虹衣领道:“你说话当心些!”
万垂虹闭着眼睛说:“老大搬家带出来个盒子,里头有文书……不信……”后头便没声,竟是昏睡过去。
夜风嗖嗖卷进来,两人杵在屋里,秦丹说:“我要去瞧瞧。”
左右为难中,尚琼又想到何重绿所言:有什么不知道,你就去打听。他咬了咬牙,跟在秦丹身后。
两人也不去找万垂光了,只到万垂阳房外。秦丹立即便要进去,被尚琼死劝,这才只在外头等;直等到第二天夜里,才见他拿出来一只小木箱,看了又看,最终塞进床下,匆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