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有弟子禀报道:“另外一人逃了!”
方才众人一乱,尚琼已隐去身形,垂光自然知道他还在身畔不远,蹲着慢慢收拾地下的零碎,朝他打个手势,要他快走。
尚琼说:“我晓得!要秦丹和翠影躲起来!我能认得路,你万事小心。”说罢匆匆便跑。
齐之涯看着垂光慢吞吞捡拾自己的随身之物,耐着性子说:“我给你留点体面,咱们回晴雨山庄去。”又吩咐身边的人,“沿路去找许家小姐,不可伤了她。”
她又恢复了笑容,朝垂光说:“我知道你那同伴去做什么,去给许小姐报信,对不对?人的确是能躲的,可是……”她回身上马,姿态优美,“我听闻许小姐身旁有许多动物,未必能像她一样躲得伶俐。”
垂光又被带回了晴雨山庄。易来汐见她被齐之涯带回,毫不掩饰眼神中鄙夷之意,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有损庄主身份,打发人将她带走。垂光对他不甚在意,只想着怎样才能逃掉。
她被齐之涯软禁在这间房中一步不得外出,齐之涯本人不再理睬她,只叫弟子轮流在外守得铁桶也似。垂光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可一时也走不脱。她将随身包袱牢牢捆在身上,再罩了外衣,连睡觉也不解下,时刻保持警觉。
瓷杯还在,齐之涯没有叫人来抢。可一时不用强,能保证时时不用强么?
第一天就这样等了过去,到了第二天夜里,四更时分她仍在辗转反侧,忽然窗边一闪。起先她以为尚琼来了,正要高兴,却见窗纸上印出一个人的影子,久久不去。
监视她的弟子只在门口,这人却从窗上向内窥视。屋里没点灯,月光下影影绰绰,既令人恶心,又颇有些毛骨悚然——昨夜月光不够明亮,也不知这人来过没有。
她警觉而起,也不点灯,一声不吭当即推门而出,那人动作极快,听见声响早已飞身而撤。垂光只看见是个男人背影,衣领隐约露出一抹金色;那人身形飘逸迅速,三两步竟已不见踪影,和夜色中树影花香融为一体。
这时已有弟子禀报道:“另外一人逃了!”
方才众人一乱,尚琼已隐去身形,垂光自然知道他还在身畔不远,蹲着慢慢收拾地下的零碎,朝他打个手势,要他快走。
尚琼说:“我晓得!要秦丹和翠影躲起来!我能认得路,你万事小心。”说罢匆匆便跑。
齐之涯看着垂光慢吞吞捡拾自己的随身之物,耐着性子说:“我给你留点体面,咱们回晴雨山庄去。”又吩咐身边的人,“沿路去找许家小姐,不可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