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光和尚琼隔着老远彼此相望,都觉得大出意料之外。
众人见她这般发问,便纷纷问道:“当真是妙生师父?拳经居然藏在五印庵?”
尚琼向何重绿不解道:“你不是在忘忧川和任清浊打起来了,怎么又会知道五印庵的事?”
何重绿倒不遮掩,一指齐丹:“我见过她的踪迹,跟到五印庵,自然也看过那面墙壁。”
“什么墙壁?”任清浊和许不饿此刻顾不得正道掌门身份,也向这位恶人说起话来。何重绿却朝两人冷哼一声,抱起双臂欣赏天边白云。
场面再度尴尬,垂光这时已理顺了思绪,便将按照信物线索寻到五印庵的事简略说了,又道:“妙生师父就是当年分送四件信物给四位祖师的乔木庄故人,是她调换了拳经,因此最初咱们的版本就是假的。”
三位掌门顿时神情一凝,众弟子一路听来只觉今日猜测也好惊讶也好都不够使了,只管眨着眼睛听她讲。
许不饿显然不曾料到,当即面色大变。垂光内心一松,这位一路以来的对头终于承认了。她在众弟子窃窃私语声中把腰杆挺得更直。
任清浊肃然拱手道:“还请阁下指点一二,告知任某这位高人身在何处。任某必有重谢,此生视阁下为贵宾。”
“这时候又成了贵宾?”人群中站起一个人来,却是尚琼,他带着一丝冷笑招呼任清浊,“任掌门忽然忘了这一路是怎么招待我们的?如此盛情,谁敢领教第二回?”
见他开了腔,青阳岭弟子都跳将起来,积压许久的不满化作各种刻薄言语,抛向不远处的忘忧门和灵虚楼众人。
一时大伙儿此起彼伏,互相补充措辞,气氛尴尬中透着欢乐。掌门春茶也不制止,仍然坐在椅中,嘴角微微翘起。
垂光但凭师门兄弟姐妹发泄愤懑,一面思索怎样对付任清浊。若最终要将五印庵的事和盘托出,又如何对他提条件?
正想着,任清浊无视众人,再次发问:“敢问那位高人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