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说:“我相信你没糊弄我,也没骗我。”
人为操纵的不算是感情,想过无数次拒绝的话语,人最真诚的部分体现在因为什么心动永恒不变。事隔经年,依然感慨当时的心动不是一时兴起,很久之后仍然能回到当时的状态。今天轮到李谨失眠,想父母,联想到他们见面那天,想小沐、想家里花草、想到他送的那块石头,想小区里面的秋千,想他喜欢看雪,雪地里面的那张秋千照。
翻个身,叹口气,胳膊伸出被子,想着真的要没救了,干脆睁着眼睛等待酸痛打败强撑着神经,等到眼睛自动闭上。距离李谨初遇董乐瑜,已经快要五年,这是李谨一个人的初遇,不属于他们俩,默默注视,像是这场故事只有一个当事人,独角戏演不下去,注定只是旁观者视角,她不是上帝,没办法继续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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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书里的生日过了,但还是祝李谨1221生日快乐,永远自由。
第26章
李谨还剩下和吕燃逸一起拍摄的戏份,从头开始,第一场戏就是对着整齐的头发一顿乱剪,这场戏只有一次机会,备用狂魔程风也无能为力,没有给他留下积攒素材的机会。自己剪自己的头发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长度不好把握,力道没法精确。李谨倒是坦然,没什么犹豫,上去就是一通乱剪,没什么章法,只剩肆意妄为,剪完之后对着镜子,显得很轻松,咧开嘴笑了。
没有悬念的一遍过,关键时刻的李谨从不掉链子,下了戏之后,负责李谨的造型师最先上前,摸着李谨的头发,“你是真不心疼,乱七八糟,收头发的都不这样乱剪。你这得长一段时间才能修,最近这段时间你就只能顶着它。”她比李谨着急多了,即使这部戏不再需要调整发型,但头发剪得太过分,乱糟糟的毫无规律可言。剧本里面讲究随性自然,挣脱枷锁,自己掌控一切。因为夏柠从小到大只能留刚好扎住的半长头发,所以离家之后的第一件事是自己把头发剪短,从此以后再也不被任何人掌控人生。
发型师看着刚修剪好的头发被三下五除二的弄乱,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深吸一口气,“算了,跟你说,你也是无所谓的态度,先给你简单整理一下,剩下的年后再说。”
李谨倒是笑得明媚,抱着她,拍拍她的后背,“没事,这不是有你呢,头发长出来之后立刻去找你,随便怎么剪,怎么样?”
换来一计装模作样的重拍,造型师松开她,“去准备下一场戏,下戏之后再收拾你这个头发。”
李谨只是看上去很乖,实则骨子里面叛逆,平常没机会就抓着戏里面的机会宣泄另一部分自己,反正那些都不是她。
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回到平时的位置,吕燃逸刚在监视器旁边看着李谨无所顾虑的剪头发,胆战心惊的同时又觉得过瘾,啧了一声在心里说没人能真正懂李谨,飓风一样,没人能真正抓住她的想法。
“你这头发够酷,所以你是顶着这个发型和宁不折谈恋爱,这兄弟接受能力够强。”他伸着手跃跃欲试,李谨笑了下,说:“对啊,宁不折这人真够奇怪的,就是个疯子。”
吕燃逸笑出声,顺手摸了下李谨的头发,刚剪过的头发还有些扎手,对李谨的意见表示赞同,“虽然我饰演他,但也得承认他就是个疯子。”有点魅力,但疯的彻底。
他们又聊了下一场戏,初遇的那场戏需要怎么表现,董乐瑜从另一个小组下戏,吕燃逸挑挑眉毛,揣着明白装糊涂,问:“他来干什么啊,不会是来找你吧。”
李谨没回答,移开视线依然能感受到他朝这边走过来,“你今天剪头发了,这不像是张姐的风格啊,很俏皮。”可爱两个字像是逾矩了,到嘴边也得为更合适的词语腾出空间。
这种形容出人意料,吕燃逸扶着额头,想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董乐瑜的手伸了之后又缩回身后,听到李谨说头发是自己剪的。
“没想到你还有当理发师的天赋,下次也给我剪一下,设计个发型。”
李谨摇了摇头,“我这技术还不行,害怕给你剪坏。”
“你随便剪,怎么样都行。”
给出的承诺太大,李谨只是笑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董乐瑜今天主要是医院里面的戏份,韦诚爸爸情况还行,和以前没什么大区别,只是断了几天药,出现不良反应。也可能是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之后反而变得脆弱,惧怕死亡,有情况之后总会想到身后事,不自觉担忧,万一是最后一面,希望他儿子能在身边。
话题谈到成家立业,虽然没听说过韦诚给他看病的那些钱是怎么来的,但猜测总归不是什么体面的行业,想要不犯法又挣快钱,哪有这么好的事情。韦诚当时说不用担心,钱是干净的,让他安心治病。他发过火说别干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当,做点干净的事情,病可以不治,人总有死的那一天。韦城当时平静的把他父亲扔到地上的钱捡起来,说:“爸,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我还不想让你走。我出事的时候你把钱都贴进去,这次轮到我了。没干坏事,钱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