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说到这里顿了顿,“不过看来,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似乎并不能产生什么太大的化学反应。这样看来,达利亚婆婆倒是能放心一些了。”
“不过说起来,达利亚婆婆说的这些事,在此之前,我也是一点都不知情的。我对叶莲娜和安德烈这两个人,知道的也仅限于半年前他们拿着遗嘱让我在国内寻找继承人。至于其他的,我就真的是丝毫不知情了。”
他说完这话,忽然又正经了起来,“与其小心翼翼地防着我,那两个北国人究竟要这个继承人做什么,你自己才是要真正小心些。”
说完这些话,蓝田倒是很有绅士风度地主动退到了门边,“好了,既然达利亚婆婆的话我已经带到了,就不影响你晚上休息了。要是晚上又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你也可以直接喊一声,我就住在你边上那栋屋子里。”说着还指了指窗外。
蓝田说的那栋木屋就对着客厅窗户的位置,要不是现在外头一片漆黑,按理说一眼就可以瞧见。
张锦瑟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对方的好意。
在人离开之后,重新拍了拍沙发上的枕头,又把自己置身于温暖的壁炉辐射范围内。
一个人静静地抱着柔软的毯子发呆。
其实在她很小的时候,外婆就常说她小小一个姑娘,却不爱和同龄人玩耍,总爱自己一个人发呆。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当她一个人安静呆着的时候,总能感受到一些别样的东西。
比如一朵花凋零的叹息,一只小猫晒到太阳的喜悦慵懒,甚至连一颗铁钉即将断裂时那种决绝的意识,有时也能隐隐地感受到。
在那时小小的张锦瑟认知里,每一样微小的物件,都是富有生命力的存在,会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而刚才被她收拢回柜子里的刀叉,还有吱呀作响的屋子,从一开始就不曾有过伤人的念头。
有的,只是像一只小兽猛然见到了陌生人,不知道对方的意图,为了保护自己而竖起毛发发出威胁的嘶嘶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