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哥哥反而因为日渐增加的压力,而染上了酒瘾,就这么向着越来越糟的方向,一发不可收拾地发展了下去。
等到经理出差回来,一切就已经变成了现在这样的情况。
安娜对于现在的状况也感到很是棘手,对于她哥哥一直以来受到来自母亲的求索无厌,她根本一无所知,更不用说在剧院经理和母亲的争吵当中,曝出了她的哥哥并不是母亲亲生,这样一个天大的雷点来。
不过这也不是一件多让人意外的事情。
光是两人的发色,就已经说明了很多。
安娜哥哥一头灿烂的金发,在逻辑上,就只有父母双方同是金色发色,才能遗传给他。而安娜的母亲,显然并不具备这样的遗传要素。
安娜现在的处境颇有些焦头烂额,但至少重新找到了哥哥,她的整个精神状态,终于回到了一个正常女孩该有的样子。之后的问题,也只能靠她们自己去努力解决了。
医院的事情告一段落,在回程的路上。张锦瑟和安德烈有一句没一句地讨论着应该怎么向达利亚婆婆开口的事。
安德烈的态度显得比张锦瑟热切许多。
从他的语气里,张锦瑟觉得这个金发少年此时遇到的问题,可能比他描述中的更严重一些,不然光是看到一些不可言说的东西,怎么会让一个原本爽朗乐观的少年,焦躁成现在这个样子。
安德烈在和张锦瑟说话的时候,为了迁就张锦瑟的语言,都是用的她能够听懂的中文。
所以在这一路上,蓝田的存在就变得可有可无起来。他也确实在这一路上的大部分时间里都保持了沉默。
只是他虽然没有开口提出什么意见,对张锦瑟和安德烈讨论的内容,依然保持了十足了关注。
当两人已经讨论到要需不需要支付给达利亚婆婆什么报酬来换取她帮忙解决安德烈眼睛上的这个小小问题的时候,蓝田忍不住插了一句,
“你们有没有想过,在找萨满解决问题之前,先去别的医院或者多找几个医生看看。要知道身体的不适,除了器官本身出了问题之外,也可能是由于身体其他部位出现了问题,而连带引起的,甚至也可能是精神障碍而引发的错觉。”
蓝田稍微纠结了一下措辞,“你们就因为一份身体检测报告,就这么直接地把问题都推到萨满的解决范畴里,会不会有些武断了?”
张锦瑟在某种程度上,其实和蓝田抱着同样的态度。
但在她的心里,这也不失是一个好的切入点,能快速地和这位老太太熟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