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受不了她们的就是这点。所以为了什么都好，只能拜托你自己盯紧一些了。”
张锦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听得后背都感到一凉。
出于谨慎，张锦瑟趁着这个机会试探了一句，
“我听说，你也是一名女巫，你和她们是？”
“你可以理解为，我们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派系！不论是从穿着长相还是对能力的认同使用，就没有一件事情是对得上的！”叶莲娜狠狠地皱了皱眉，光是提到她们，似乎就让这位明艳的美人感到不适。
“不过我现在也没时间和你解释那么多了，伊戈尔还等着我回去呢，他最近身体不太好，整天就像是个孩子一样不愿意让我离开他的视线。”
红发美人的这一句话，倒是说得情真意切，她话里的许多内容，也确实和安德烈透露的信息对上了。这让张锦瑟的心里又有了一丝笃定。
“噢，对了，还有安德烈的事，我知道这个家伙一向好奇心爆棚，但是关于那三个女巫的事情，我还是希望不要让他过多参与。这是他父亲的意思，也是我的建议，毕竟他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让他知道得太多，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叶琳娜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一直用她那双碧绿色的眸子盯着张锦瑟的眼睛，直到张锦瑟点头应下了她的这个承诺，才满意离去。
为了尽快找回卓娅夫人的遗体，张锦瑟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地下室里那三位女巫的仪式。
要认真说起来，这才算是她正儿八紧围观到的第一个完整仪式现场。
虽然可能与自己的体系不同。但谁说旁观不是学习的一种方式。
不像之前几次，马克西姆医生的出场强则强矣，但他对能力的使用，已经全无过程可言，所能看到的就只有最后的结果，所有的事情在他眼里不过都是信手拈来，但对张锦瑟这样纯纯的新人来说，其实并不算友好。
张锦瑟赶到地下室之前，还不忘去拖上了自己的御用翻译，蓝田。
当她们赶到的时候，一间空旷，四周不见窗户的地下房间里，早已经被里面的人摆好了仪式所需的阵式。
如果地上这些灰褐色的泥土也是其中一部分的话。
这些灰褐色的泥土被用作了画画的颜料，在房间里画出了某个特殊的封闭图形，三个女巫正跪坐在封闭的图形中间，每个人眼前的地上，点燃着一根同样的黑色蜡烛。
娜塔莉亚就和刚进来的张锦瑟一样，被隔离在了封闭图形的外围。她此时正一脸紧张的盯着那三个女巫。
张锦瑟这才注意到在其中一个女巫身边，还放着一个黑色的口袋，因为这里光线昏暗，加上地面的颜色也偏深，所以一时之间没有被人注意到。
直到那名女巫从里面掏出了一把闪闪发亮的银色小刀，一把让人看不出具体是什么的干草。
她先是用蜡烛点燃了干草，以烟雾作笔，不停地在半空中画着某种奇怪的图案，之后拿起那把小刀，又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预计之后可能会有血腥的场面发生，张锦瑟几乎是下意识地退后一步，躲到了蓝田的身后，还闭上了眼睛。
“这个场面过了之后再提醒我睁开眼睛。”她在背后轻声提醒蓝田。
随后就听到面前传来了轻轻的笑声，“没事，你现在就可以睁开眼睛了，那种银质的小刀一般只是仪式里的象征意义，都是没有开刃的，你想象里的血腥画面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张锦瑟正想松一口气，睁开眼睛，看看眼前这场难得一见的巫女仪式，鼻尖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可这个时候再想闭上眼睛都已经来不及了，映入张锦瑟视线里的，是女巫们疯狂咳血的画面，没过一会，地下室的地面上就是已经变成了一片湿漉漉。
娜塔莉亚紧紧捂住自己的嘴，防止自己惊叫出声。可即便如此，她的脚也始终只是紧靠着那一圈图形的边缘，没有跨雷池一步。
“这是怎么了？”虽然没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画面，可眼前场景依然让张锦瑟感到了惊悚。
蓝田也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盯着现场的三位女巫又看了一会，才不确定地回答道，“她们的这个样子，和我听说巫医被反噬的情况有点像。”
“反噬？”
见到张锦瑟在听完解释之后，更加疑惑的样子，蓝田干脆给她做起了名词解释，
“这种情况一般出现在使用能力的时候。如果遇到了一个比你能力更强的对手，而对方又不愿意让你继续下去，对方就会出手干预。
“她们现在这种激烈的反应，可能是遭到了对手的攻击，或者是触碰到了什么带有攻击性的保护道具。看她们现在的样子，遇到的对手应该相当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