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山洞里唯一的入口已经被自己人堵上，张锦瑟也不再纠结于那个固执的老妇人，优先走到维克多的身旁，蹲下身，推了推他的肩膀，
“刚才是你发出的声音么？没发生什么事吧？”
维克多一个激灵，却并没有直接回答张锦瑟的问话，反而是用了另一种语言，一边大力摇晃着脑袋，一边嘴里喃喃自语，
“！”
“他在说什么？”张锦瑟回头问蓝田。
“我不太确定，”蓝田眉头紧锁，看上去听得颇为吃力。
“他说的似乎并不是北国的语言。但是有些发音语调又很相似，应该是出自同一种语系，我只能大概听懂一点，他在说，‘石头？衰竭？’，或者是衰退？从词根上看大致是这个意思。”
“不，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瘫坐在地上的维克多忽然自己就坐了起来，飞快地在山洞里环顾了一圈之后，把目标锁定在了张锦瑟的身上，意识到自己嘴里的话，立刻切换回了张锦瑟所熟悉的语言，
“卓娅夫人一定还给你留下了其他东西！她还说了什么？她有没有让你对这块神石做什么？对了！一定是这样！像她那样的人，一定早已经留下了其他后路！”
维克多从头到尾自说自话，最后信誓旦旦地给自己的猜测用上了肯定的语气。
“我可以帮忙的！无论需要我做什么，只要是卓娅夫人给你留下来的任务，我都可以帮忙！”他热切的眼神，和此刻达利亚婆婆望着神石的眼神，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张锦瑟谨慎地后退了一步，远离了维克多的靠近。
可张锦瑟这个下意识的小动作，并没有打消他的热情，他从地上蹭了起来，一步一步地靠近张锦瑟所在的方向，两眼放光，语气带着小心翼翼，
“没关系，我知道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方便告诉我，但是你可以不说，只要告诉我，我需要做什么。无论什么事，我一定竭尽全力！”
他说话的语气，哪像是在向人索要工作，反倒像是一个饿了三天的人，终于遇到了救援人员，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求。
和张锦瑟之前认识的那个维克多简直恍若两人。如果不是这个山洞只有一个出入口，她都要怀疑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已经被人调了包。
这让她对维克多独自一人进入山洞里的那几分钟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更加好奇起来。
“那你能先告诉我，之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发出的那声哀嚎又是怎么回事？”
之前还信誓旦旦的维克多，这个时候却突然表示了沉默，他的视线又开始在山洞众人身上飘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