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诡异的是,轿子前后四个方向有四个半米高的小人,他们脸上身上都涂满了奇形怪状的纹样,张牙舞爪地簇拥着轿子跳舞。
我只瞥去一眼,便不敢再看。但是最边上离得最近的男人已经注意到了我们。他半蹲在地上,头戴一顶红白相间的运动帽,像个导演。导演先是盯着我们看了几秒。
我徒劳地、假装不在意这场盛大又诡异的邪门仪式,嘴上哈哈地和江芃菁聊八卦。
但我心里拔凉拔凉的,撞破人家□□仪式,我俩今晚必定走不出这里了。
谁知导演朝我们热情地说:“学校晚会排演中,下次给你们演个全套的!”
我的灵魂撕成了两半,一半欣喜交加地夸赞:“确实不错,哈哈。”
一半在冰冷地震颤,心里发狠地想:等我回去了把你们全举报了,妈的。
我们两个堵上了命,强颜欢笑地贴墙穿过大厅,绕了两圈,走出地下,来到露天地里。
学校的地势永远是低洼的,这是个深六米的泳池状地下石场。上去时只能一圈一圈地绕
台阶。石场墙壁上是一层一层交替的棱,每层高一米五。我们从东南上台阶到第二层,沿着一人宽的道走到东北角,上第三层。越爬,越像踩着悬崖峭壁。
我压低声音催促江芃菁:“轿子里是空的,就是个招鬼仪式,再不走要交待在这儿了,快走,扶着墙走。”
前边台阶口摆着一台与我等高的铜架,供着一颗炭黑的头颅。
我移开视线,低头往前走,路过那台铜架,骷髅头忽然眼冒蓝光,沙哑又兴奋地对我说:“你好呀,终于又在见面了。”
我惊得浑身血液都要逆流,大喊一声:“跑啊!”
地底开始震动,汹涌的水流滚滚而上,瞬间淹没了整个空旷的地下池,一群人鬼难辨的东西吼叫着从底下往上爬。我和江芃菁在生死关头爆发出巨大潜力,来不及走台阶了,就地用手撑着石棱,连蹬带抠地直接往上爬。
尽管我们咬着牙死命地要逃,还是被水面追上了,江芃菁体力比我好,先一步踩上平地,我也喘着气够着,千钧一发之际,我往下一沉,脚被拽住了。江芃菁来不及救我,我已坠入深渊。
一片黑暗。
黑暗中只有无尽的火焰在灼烧,不知烧了多久,我感到越来越烫,几乎要将我焚尽,逼得我睁开眼睛。
面前是一位瘦削的老人,他的手掌搭在我的脑门,掌心滚烫。
见我睁开眼,老人略略点头:“小朋友,你睡了两个钟头,醒过来就没事了,回去把见闻都记下来,几天后我再过来。”
我眼睁睁瞅着他走出医务室,问老医师:“江芃菁呢?另一个女生,马尾辫,格子衫?”
老医师指指我身后。
江芃菁忧心忡忡地看着我,率先开口:“我知道,我现在都记得,我还没说,现在怎么办?”
“你没有受伤吗?”我问她。
“没有。”
最诡异的是,轿子前后四个方向有四个半米高的小人,他们脸上身上都涂满了奇形怪状的纹样,张牙舞爪地簇拥着轿子跳舞。
我只瞥去一眼,便不敢再看。但是最边上离得最近的男人已经注意到了我们。他半蹲在地上,头戴一顶红白相间的运动帽,像个导演。导演先是盯着我们看了几秒。
我徒劳地、假装不在意这场盛大又诡异的邪门仪式,嘴上哈哈地和江芃菁聊八卦。
但我心里拔凉拔凉的,撞破人家□□仪式,我俩今晚必定走不出这里了。
谁知导演朝我们热情地说:“学校晚会排演中,下次给你们演个全套的!”
我的灵魂撕成了两半,一半欣喜交加地夸赞:“确实不错,哈哈。”
一半在冰冷地震颤,心里发狠地想:等我回去了把你们全举报了,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