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出翁,开始寻找昭韫。
昭韫藏身于厨房,实在不是个明智的举动,土匪一路上烧杀抢掠,厨房里的粮食、钱柜里的金银是他们的第一目标,这两个地方,他们定会搜刮的很干净。
当然,如果老板和土匪有交易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老板拽着钱箱,堆了一脸笑,“自己人、自己人,消息就是我传给大哥的,我们往后还要继续来往的不是?”
那土匪扯了扯钱箱,“人若是找到了,卖了个好价钱,那我们自然是自己人,该给的分成一分都不会少。可如今人去哪儿了?你害我们兄弟跑一趟,又身负重伤,总得付点医药费。”
那老板冷汗频频,“大哥若未找到那姑娘,我再掏钱便是,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店还在这里。”
土匪转头看了一眼刀疤脸,二人都在犹豫,店老板见状添了一把火,“这样下去,小的都不敢与各位大哥们做生意了,没想到好心通风报信最后却害了自己。”
刀疤脸头微扬,示意让他走。那土匪才万般不舍的放开了钱箱。
厨房已经进了三个人,大门却只有一个,昭韫捂住了嘴,放轻自己的呼吸,但他们搜刮的实在太过仔细,几袋大米被抗走以后,挡着她的就只有那薄薄的木板,若不是她身材瘦小,恐怕这木板也挡不住她。
正当她心慌的厉害,外面却突然出了一声尖叫,是个女声,土匪很快被吸引走了。
昭韫刚小心的探出个头,就被黑暗里一个人捂住了嘴,用力一拽,在她耳边说道:“快走。”
昭韫不知他是何人,一时紧张的腿脚有些发软,却只能被那人的强力带着往前走。
不多时,她就被那人带出了厨房,跑进了大雨里,雨声杂乱,盖住了两人的谈话声,昭韫被他拽着边跑边问他,“你是何人,要带我去哪里?!”他跑的可真快,昭韫怀疑他是属马的。
“救你的人!”
“我朋友还在里面。”
“你那两个朋友不必你操心,他们的目标一直是你。”
昭韫为了赶上他的脚步,没有力气再说话,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她实在跑不动了,那人才带着他躲到一处简陋的房子里。房顶已经塌了一半,大雨倾盆而下,二人只能坐在炕头上说话,因为下面已经被淹了,大雨还没有要停的趋势。
昭韫终于得以认真的看他一眼,惊奇道:“是你?”
正是她在庙中救的那个得了瘟疫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