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你在说什么?”慕白抱着魔尊的手痛哭流涕。
“我是说将来”,魔尊摸摸他的头,“记着,到时候一定要取出我的锁骨,好生珍藏着。”
魔尊已经说的很明显,他的骨头上必定是有什么,少宫与南江汜对视一眼。
“魔尊,你确定不要我救你?以你的伤要靠自己痊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魔尊说:“天魔,是我妻子驯养的宠物,被它所伤是我应得。我妻子走之后无人可以控制它,包括我。她生前就同我说过,驯养天魔的方式就刻在我的骨头上,只有我死了,才能有人看到它。就算我命数已尽,哈哈咳、咳咳……死了,那也是有价值的。死又算得了什么,人总要经历这个过程。何况”,他看着少宫笑,“这世道的命运未必就比我长的了哪里去,你说是不是?你我都不恋世,只不过都有留恋的人。”
少宫明白魔尊的意思,她如今敢和南江汜违抗天书的禁制终日厮守,也不过抱着,这世间已经快要完蛋了,就算如此又有何妨的心态。
少宫惊觉,魔尊其实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也难怪他们会成为挚友。
有那么一瞬间,少宫想给魔尊下永生咒,保他永生不死,天塌地陷也无妨,但她忽然觉得,那未必就是魔尊想要的。
人各有志,魔尊的一些意思她不懂,他已经活的很通透,对他来说,死亡,并不比长久地活着难受到哪里去。这并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他由心的这么觉得。
苦了的只有慕白。
这孩子就要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