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皮肤细润,虽不若包迟迟那般天生凝脂,但却柔光软腻。
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摆,几分妩媚,几分柔美。
特别是那眉宇间的一抹愁绪,最是那一低头的柔弱,仿佛是天底下任何雄性生物都抵抗不了的诱惑。
腰不盈一握,腕不牵而柔,美得无瑕,美得似不食人间烟火。
毕竟从小就跟在云开散人那样不拘小节的师父身边,包小迟迟从小就是个野蛮生长的状态。
再加上一年四季都是道袍道袍道袍道袍,以至于她的审美也严重地扭曲了。
嗯!对她来说穿什么都一样。
反正全世界的衣服摆在她面前也只会被她笼统分为两种:一种是道袍,一种不是道袍!
直到,这个坑里的女人震憾了包迟迟的眼睛,几乎是强行刷新了包小迟迟对于美和丑的基本概念。
她甚至觉得她身上穿的那条白裙子,是仙女裙……
“你是神仙姐姐吗?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
女人听完笑了:“我不是什么神仙,只是个小小的巫医……”
原本都要烧起来的大少爷立刻神情一冷,厉声问:“你是段鑫荷?”
“段鑫荷?”
柔美如白莲的女人微微拢起眉头,似乎陷入了一种很纠结的回忆里,可是很快,她却一脸忧郁地摇了摇头:“我记不太清了,但是……这个名字好熟悉呀,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人这样叫过我了……”
不只是人美,这女人声音也软得似能掐出水来。
她每吐出一个字,都似在撒娇,每扬一个眼神,都似在勾着男人的魂……
可惜!
大少爷虽然是个男人,但也是根24k纯木头……
没办法,毕竟他短短二十二年的人生里,经历了太多被倒贴、被围堵、被缠着表白、被追着要给他生娃、不娶就上吊等等的威胁,早已麻木了。
对大少爷来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烦人。
像包迟迟这样的就刚刚好,捏起来有手感,走出去很安全,指东不敢打西,使唤起来也方便,一点也不会让他操心。
所以,大少爷看着白莲如白菜,眼神都不带飘一下的,直接板起张棺材脸:“人怎么会连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你这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女人似乎被大少爷这不屑一顾的眼神所惊到,这是第一个看见她后,没有迷失心智,还十分嫌弃的男人。
女人的眼神动了动,却并未有半点失望,反而有些兴奋……
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却又苦苦压抑着,她说:“因为太久了呀!因为……我有十个名字呀!”
大少爷眯了眯眼,十个月亮?十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