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赵翊龙嘴唇抖得更厉害了……
他不知爷爷为何要这么说,但爷爷的表情并不像是在说笑。赵翊龙整个人都是懵的,他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仍旧在堆柴的那几个男人。
最后还是崩溃了:“我不选,我不选……为什么我要做这么可怕的选择?我只想知道真相,只想让我和老婆孩子都活下来。”
赵勤山又是一声冷哼,毫不留情道:“你想让她活下来,问过她肚子里的东西了吗?它……肯让她活下来吗?”
“所以她肚子里……到底……到底是什么东西?”
“瘟蛊!!”
只这两个字,赵翊龙整个人都瘫软在地。
之后,他死死抱着头,痛苦地嚎哭起来……
做一个道道地地的云城本土人,他不可能没听说过瘟蛊这种东西。
好像是从四十年前开始,每隔十年,云城就会闹一场瘟疫,每一次,至少要死几十万以上。一开始,医护那边还以为只是传染病,可后来得巫医证实,最初的病源体身上带的不是病毒,而是蛊虫。
那便是瘟蛊,所过之处,无一生还……
“怎么会是那种东西?是不是搞错了?”赵翊龙抱着头,惊恐地哭。
虽然他不是搞生物医药科研这一块的,但他们赵家一直在做这方面的生物药剂试验。近四十年来,疫苗都更新换代了十几种,却还是没办法从根源上杜绝这种瘟症的发生。
他们只知道有瘟蛊,但从何而来,没有人知道。
可无论这东西是怎么来的,结局大家都是知道的,一旦让瘟蛊蔓延开来,人再努力,也控制不住。
最少要闹几个月,死掉几十万人才能彻底消停。
云城,真的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这种磨难了,所以……
“一隔十年,今年,便又是时候了。”赵勤山再度开口,沉痛说:“气象局那边预示,今冬会是个大暖冬,原本就很容易滋长病毒。我本想趁入冬之前给你的科研所拨一大笔款子,好好搞研发,再让当地的防疫中心提前做好就疫病爆发的准备。”
“就连你太姥姥的寿宴,此番之所以想要大办特办,也是想利用这次机会,好好让喜气冲一冲这瘟气。迷信点来说,也许冲着冲着上,这瘟灾年成就过去了,可谁知道还是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