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前的这个人形生物,全身黑乎乎的,就跟在煤井里滚了一圈似的,只有两只眼睛还亮亮的。
“张……水?”
“不是张水,我叫张添水,你怎么老是叫错人家名字?有个添,我名字中间有个添啊!”
张添水心累得不行,说真的,要不是张水两个字听起来像是脏水,他都懒得纠正了。
“哎呀~~~不要在意这种小事嘛!”
包迟迟并不觉得不好意思,还理所当然地说:“反正你知道我是在叫你就行了,是吧?”
“并不是……”
张添水气哼哼地说着,却发现包迟迟正上上下下打量自己:“可是张水,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黑乎乎的,像从煤窑里钻出来似的……”
关于自己这一身狼狈的模样,张添水其实有点不太想提。
他干脆转移话题说:“别管我怎么样了?倒是说说你呀!你怎么也被困到这里来啦?”
包迟迟一听这话,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呀!要是知道我不就出去了么?我就是不知道这儿是哪?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就是出不去,结果又在这里看到你了,所以才震惊啊!”
张添水说着,又看着包迟迟是长长叹一口气:“不过看你的样子,这比我还要懵逼呢,指望不上了呀!”
他说完还轻啧啧一声:“完犊子了,我觉着我们俩,可能得困死在这里了。”
第5章一个很奇怪的晷
这话包小迟迟就不爱听了。
她立刻义正词严地纠正:“怎么就非得困死在这里啦?我……包玉衡观观主迟迟还没动真格地想办法呢!你可不要唱衰我。”
“诶~~~不是我不相信你啊小大师,我觉得这个事儿咱俩真解决不了,因为……”
他指了指车窗外漆黑的一片:“你自己瞧啊!这个地方不正常,根本就不在阳间好不好,咱们困在这儿,叫天天不地,叫地地不灵的,还能想什么办法?我怀疑,只有外面的人能把咱们救出去。”
包迟迟刚刚因为他那一句明显不在阳间而有所启发,正准备掏出她的地府小灵通,结果又听了后面一句。
她立刻问:“等等!你这样说,是知道点什么吗?”
“不敢说知道,但我有一个大胆且不成熟的猜测!”
说罢,张添水便眉飞色舞地把自己的近况,跟包迟迟粗粗交代了一下:“我跟你说,这一次真跟以前不同,我之前都是走道上就直接掉魂了,有一次我还在洗澡……我去,光条条的就掉了魂了,人飘出去,差点走光。”
“但那时候我都是清醒的,马上就能够反应过来,寻着自己的肉身,直接跳回去就成,只有这回不一样。”
他说着还撸起了袖子,一副准备大讲特讲的架势:“我是半夜里,睡着了掉的,所以完全不知道,等我一醒过来,哦嗬~~~人就挂在一颗老松树上了。你不知道,得亏挂上面的是我的魂,要不……非被扎死不可。”
听到这里,包迟迟一边眉头高高吊起,似乎来了些兴致:“那……你怎么会到我坐的火车上?”
“什么叫我到了你坐的火车上?说反了好吧!明明是你坐的这辆火车,正好经过了我在的这座山,然后还莫名其妙地把我卷入了这个隧道,掉进了这辆火车里里,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