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脉其实不在山巅,但在那之处,天与地仿佛连成一片。
九菊一也举起手,明明星空遥远,但他却仿佛有种触手可及之感,内心不由也啧啧称奇:“果然是个好地方。”
他想:他国要是也有这样的龙脉之地,而今又怎会处处受制于强盗一般的漂亮国。
但同时,他亦转眸看向金道长,鄙夷道:“你们这个民族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软骨头了一点,不过,这很好……假若你是个有骨气的,我又岂能轻易到达此处?”
金道长满脸阴沉,但对方所说,他却一句也辩解不了。
以往,他虽因其行径常常被其他道友所孤立,大家说他厚颜无耻,说他自私自利,说他眼中除了炼器与法宝,毫无节操!
他都认……
毕竟,金道长醉心于炼器的程度,和走火入魔也差不匈。
但他从未真正伤及无辜,所以,他自觉无愧于心,只是遵从本心!
但,自从他打开结界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这份无愧于心的理所当然,再也不复。
虽说他是为了保下徒弟,但也确是将自己的骨气全都任人踩在了脚底……
他不忿,但也无可奈何:“地方我已带到,你待要如何?”
其实这个问题实属明知故问,但他内心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期待,期待自己所想所猜,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他问,还嘲讽道:“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到现在了也不敢说?哼……看来,九菊先生也不见得多有骨头啊!”
九菊一也虽并不回答,佣是满是皱纹的脸上却露了一丝得逞的笑意。
之后,他便亮出了那把上刻浮龙的巨斧。
金道长的内心紧紧拧成一团:果然被他猜中了!
他此刻五内俱焚,紧紧抓着的那件法袍,都因用力过度揉出了许多褶皱:“你想用这把斧子,斩断我大种花的龙脉?”
“道长即使已经看出,又何必再问?”
金道长眸光灼灼,语带愤怒:“自隋唐时期,你国特使将风水之术带回之后,便将此奉为国术。数百年来,你九菊一派一直与我大种花术士数次交手,清朝末年,你军进驻辽东一带时,就曾偷偷摸摸潜入我长白山。”
“当时你们在此钉下无数铁钉,意图钉死满清的龙脉。后来,你们还在长白山修建了镜水湖水电站,意图卸掉我长白山风水局中的水。当时不幸被你们得手,龙脉重创,我大种花百年气运跌入谷底,这才有了后续的多年困苦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