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墙上悬挂的,全部都是她的作品。这些作品有她十五岁之前所画的,还有最近在家里创作的,甚至有一些只是她在速写本上的随手涂鸦。
“生日快乐。”倪丞佑看着宋夏惊讶的表情,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
“你从哪里搞到的这些画?”宋夏没有想到那些小的时候画的作品,竟然都没有被丢掉,连她自己都不记得放在了哪里。
“surprise!”武媚和杨寻突然从背后冒出来,吓了宋夏一跳,她惊讶地转过身,看见了站在身后的盛夏。
“这些画都是爸爸给你收起来的,他都放在了一个专门的箱子里,我一直保存着这个箱子。我知道你从前不愿意面对这些画,就一直帮你保存着,但是我觉得,是应该让这些宝贝见天日了。”盛夏的笑颜里带着骄傲,他为宋夏感到骄傲。
宋夏看着这些画,眼前瞬间浮现出创作每一幅画的场景,并且每一幅画,都起了名字。
“名字是你起的?”宋夏问倪丞佑。
“你怎么知道?”倪丞佑赶紧走过来邀功。
“都……很直白。”宋夏看着这些被命名为“花”“猫”“盆栽”的作品,觉得只有倪丞佑这种文学素养,才能将名字起得如此直白。有一幅抽象画,倪丞佑干脆命名为“四不像”。
“开画展的主意是丞佑出的,我们都有帮忙。”杨寻最近除了上班,就是来帮着倪丞佑搞画展的事情,得赶紧让宋夏知道自己的付出。
“谢谢。”宋夏由衷地说。
宋夏走到了那幅被倪丞佑偷走的画面前,这幅画被命名“重生”。宋夏忽然记起那一天,她在山顶上望着那一轮朝阳,心中开始对未来的日子充满希望,犹如重生一样。
“这算不算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如果不是这幅画,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早就爱上我了啊。”倪丞佑走到宋夏身旁,眼睛望着这幅画。
“这位男士,你好像有些自作多情。”其实宋夏在那个时候,也不清楚自己对倪丞佑的心到底是怎样的,只是在分开的时间里,她总是能记起那天在山顶上,她依靠着倪丞佑的肩,睡得很踏实。
走到画展的尽头,宋夏看到了一片白玫瑰花海。每一朵白玫瑰,都是用丝绸制成的,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细小的光芒。如果不是花瓣闪耀着光亮,竟和真的玫瑰花别无二致。
“为什么叫‘玫瑰与飞鸟’?玫瑰在这里,那飞鸟呢?”宋夏问倪丞佑。
“玫瑰与飞鸟”是倪丞佑给画展起的名字,宋夏很喜欢这个名字。
“飞鸟在眼前。”倪丞佑含情脉脉地看着宋夏。
这一刻,受伤的残鸟终于冲破了牢笼,自由地在花海里中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