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走吧。”罗季说。
雪天的地就算没有结冰也很滑,夏日葵还不认真走路,用她那双脚在雪上划,下面已经枯了的草黄露出来,她“啊”,她遗憾一声,像是才知道四季交替,万物生长的规律,罗季放慢脚步等着她,同时也在观察她的行为。
果不其然,不好好走路的夏日葵差点摔倒在雪地里还要打几个滚,下楼梯的时候湿润的泥土是她前进的绊脚石,罗季眼疾手快扶住她。
她朝罗季一笑,一双虎牙突出来。
吴安妤已经走得很远了,那朵黑花绽放在陡峭山坡的底端。夏日葵终于肯好好走路,但这样她好像走得更吃力,她小心翼翼地提脚,步伐像一只小企鹅,让人感觉她下一秒就要头着地吻雪。
可她走得很稳,口中还念念有词背着小诗,
“风雪没有饮酒就醉了,在山林里不再发狂。寂静像是……”
夏日葵走得摇摇晃晃,正在认真地下坡。
“奥菲利亚。”她停顿一下。
“通宵为我们伴唱。我看见一个人影,他竟与寂静化为一体,他先是告辞,后又慨然留下,至死要和我在一起。”
总是很平静的罗季在大自然面前也不得不敬畏,狂风从荒原呼啸而过,到达光秃秃的树林,雪也在大地上栖息,妨碍植物的破土,诗来自于自然,自然掩盖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