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脱离了我们这个群体啊,我原本以为你一直知道我们是在怎样的境遇中,任何机会都要像饿虎扑食一样牢牢抓住,现在看来你是动摇了。”
我看向他,那一刻我有些贪婪,我怕是最后一眼,于他,于真实世界。
“但你还是得回去,我给你的机会,必须牢牢抓住。尽可能地积累知识能力资本,在顾姝成年后立马带她离开。”
“你还是这样,什么时候都冷酷得可怕。我看到了谭老师的尸体,密密麻麻长着鲜艳花纹的蘑菇,看一眼就头皮发麻,你真干得出来。”赵珂笑了,“这一别,大概率就不会再见了吧?你要不要去和顾姝告别?”
“不用了。”
赵珂早料到我会这么说,他从荷包里拿出小瓶子,“这是顾姝让我给你的。”
我拿过瓶子,转身看向那栋生活了十多年的房子,在那里的窗子边上,我看到一个很像顾姝的身影。
一袭粉裙,就像开在淤泥上最灿烂的花朵。
我向赵珂正式道别,转身离开。
坐在天价豪车上,我打开了那个瓶子,里面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