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是徒劳。
怎么看她都只有疲态,如果能审出岁月磨砺的美感的人,大概也能从那个方向找到美。关注很久的面庞,罗季才发现她身着黑西服,衬着腰线,很是干练得体,是整体的加分项,却在最后才注意到,因为充斥着突兀。
“你是谁?”女人眼神中带着防备。
不知怎么,面对她罗季总有些亲切,于是说,“我是罗季。”之后又想自己不能说出真实身份,“品牌周刊的专栏摄影师兼记者。”
“贵社真是人才紧缺也人才辈出。”眼神算不上友好。
“方便问您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吗?”
“关你什么事。”要说刚才罗季还期望能得到其友好对待,现在就是肯定对方一点情面不留了。在他还发愣的时候,女人已经离开了,向反方向走去。
罗季没有探求别人事情的习惯而且调查这事也不能冒进,自己往韩朔的住处走去。
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搬空,不大的空间中到处是苔藓暗生,几块地方已经被水浸到面目模糊,房子不知怎么修在背光处,料想冬天不会好过。
罗季小时候虽老人住也住过类似的石堆房,但也四季通明、家电齐全,不至于环境差成这样。五岁之后就成为孤儿的韩朔看来长大的这段时间过得都不是很好,怪不得磨砺出这样的韧性。
天寒地冻中不必高歌苦难,只不过都是被命运推着走,因为我忍受了,也如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其中的艰难险阻可以忽略不计,但也别想让我放手我的所得。
罗季猜测这是韩朔的想法,必须要有一个宏伟的目标,可以到达的目标来支撑,并且为之不计一切,对自己比对谁都恨,这是在极端条件下才会得到的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