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见了这个名字。
在手写的日记里。
“劳伦斯总是一个人。大家都在跑步跳绳的时候,她总是一个人。她看起来十分孤单,我想做她的好朋友。”
“护工跟我说,劳伦斯生病了。她生了什么病呢?”
笔迹看起来十分稚嫩。
大概是因为年久失修,许多字迹已经都不能辨认,日记本右下角印刷的“第一孤儿院”五个字倒是清晰可见。陆意放弃了再去看这本日记,拿起桌上摆着的相框。
是又桑塔莎和一个人。
相框上的桑塔莎身穿婚纱,手捧鲜花,和旁边穿着西服的人笑得很甜蜜。
但是相片上,只有桑塔莎的脸。
那个穿着西服的人的脸,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剜去了,看不出五官。
陆意把相框翻了过来,发现相框背面写了一小行字:温莎&桑塔莎。
陆意想起方才用晚餐时桑塔莎说的那句话,“温莎。他以前也是经常这样为我挑干净所有的葱花。你很像他。我很喜欢你。”
桑塔莎,曾经有过丈夫?
丈夫的名字就叫温莎?
只是为什么,他们在古堡里却没见到过温莎?
他们是离婚了,还是……温莎,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陆意的脊背弥漫上一丝凉意。他招手想让闻执心过来看,便转过头。
闻执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啊,头顶的灯缓缓亮起。
那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