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执把他的身子强行扳回来,开玩笑一般地道:“这都哭了,还说不疼?我给你吹吹?”
“你吹啊。”虽然知道闻执只是在开玩笑,但陆意还是应了。
他就是想为难闻执,等会闻执一吹他就嘤嘤嘤哭得很大声,说自己还是痛。
然后……
他就感觉闻执俯下身,慢慢地凑近他。
风中飘来他身上好闻的皂香。
不是一般男士香水的味道,是非常自然,非常清淡的感觉。
陆意的脸不易觉察地红了。
然后,闻大佬在他的额头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说道:“别贫了。”
陆意感觉自己的脸白红了。
闻执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你怎么闭眼了?你以为会发生什么?”
陆意:( ̄e( ̄)~。过分,被/调/戏了。
陆意从画中出来以后,再看那些画,终于又恢复了原样,变回了那些普普通通的画。
他伸手正要把那些画取下来,旁边,顾忌已悄无声息地出现。
对于这种变态到用人皮做画纸的npc,陆意非常恶劣地表达了他的态度:“艺术家,你站在这里用这么哀怨的眼神看我也没用,这些画我是一定要拿走的。”
顾忌嘴角一抽:“谁说我要阻止你了?”
他的视线落在那些人皮画像上,眼里竟流露出几丝怜爱来:“事到如今你应该也知道了,我出手的原因是想要得到最完美的画纸——在我看来没有比她的皮肤更美的画板。但杀死我母亲这件事非我一人之力。你们可以拿走装在顾意腿上的脚,也可以拿走我作画用的这些人皮纸,但是,你们找不到她的眼珠。”
陆意说:“眼珠在哪里?”
顾忌耸耸肩:“总之不在我这里,我又何必告诉你?找不到所有被肢解的部分,你们就得永远留在这里与我们作伴了。”
他充满恶意地挑了挑眉,一脸幸灾乐祸。
陆意盯着他几秒,道:“你真的比你的哥哥还要变态。”
“你哥哥至少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要杀死自己的母亲。你倒好,直接替他剁下了母亲的脚送给他。他名字叫顾意却并非故意,你却硬生生给他逼成了有意。”
顾忌微微一笑道:“都是从中获得好处的人,自然都要付出同等的代价。覆巢之下无完卵,没有人会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