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祁年“呵”了一声，意味不明道：“是吗？你听谁说的。”
“都不重要，恋爱谈谈就好。”
贺祁年听出他哥的潜台词的意思，大意就是这恋爱无论他怎么谈，谈多少场他都不会管，但也就仅限于此，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
他后半程没有在说话，侧过头，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
喻麦冬在腊月二十九的这一天又接到了喻原的电话，对方反复确认她过年是不是真的不回来了。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对方失望的态度不用亲眼看，喻麦冬都能感觉到。
她已经一个人搬到了她自己租的房子中，虽然硬件设施都没有贺祁年那里好，但小房子也有小房子的好处，过年一个人到也不会显得那么空荡。
年三十晚上一个人没事做困意席卷而来，喻麦冬已经躺到床上接到了贺祁年的视频电话。
他那张脸被放大在整张屏幕上。
“在干什么？”
“刚洗漱完，打算睡觉。”
“不许睡。”
“……有事说事。”
“守岁。跟我一起。”贺祁年的背景好像也是在他的卧室，人坐在电竞椅上，头仰在后面，将手机高高举起，他看喻麦冬打了一个哈欠，询问道：“很困？”
“还好，没事做就想睡觉。”喻麦冬坐起来，将枕头竖起靠在背后，调整姿势，现在快十点，守岁大概到十二点就差不多了吧？
“今天吃什么了？”
“火锅。”喻麦冬图省事，中午的火锅汤底晚上还能涮菜。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
“我初五可能回来不了。”之前贺祁年是打算这几天就回北城的。
“是有什么事吗？”
“得去瑞士看我外婆和外公。”
“没事，回来了我俩也见不了几面，挺忙。等开学吧。”
贺祁年明显感觉到自己要更黏对方，其实他跟喻麦冬在一起也不是非要做些什么，就是两人在一起各做各的事情，互不打扰好像就行了。
他一抬头就能看到喻麦冬在做什么就行了。
贺祁年在瑞士一直待到元宵节才回国，两人年后第一次见面是在开学的第一节课，两人坐的比较远，一句话未说。
下课之后，喻麦冬忙着回宿舍。
喻麦冬今年不住宿了，正好要将宿舍里的东西全部搬走，她不住宿这件事没有同李静怡和罗落说过，所以二人在看到喻麦冬收拾东西的时候很是诧异。
“你不住宿了？”
“嗯，在外面租了房子，方便兼职。”
“那我们这个宿舍就剩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