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视线在空中相交,贺祁年的目光很淡,淡到没有在看她,下一秒便瞥开了。
他就端着餐盘在旁边的空位坐下,背对着喻麦冬。
喻麦冬转回身,重新拿起筷子。
“你们关系不怎么样啊?”张灿禹小声询问喻麦冬,他以为大学老同学意外见面怎么都会比较熟络。
“不熟。”
一顿饭味同嚼蜡,张灿禹一直喋喋不休,她听得不太真切,饭后,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回去,在路过贺祁年的时候没有任何停顿。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众人眼里他两的关系好像用不熟就能概括。
山区厂房的员工宿舍虽然有意防潮,但是湿气还是很重,而且蚊虫多,半夜喻麦冬被蚊子咬的痒醒,同时胃又开始痛了起来。
她这几年不规律饮食,又酗酒,胃已经千疮百孔,今天这么来一下,疼起来也正常。
她带了胃药来,吞下两粒药片后彻底睡不着。从宿舍出去,走到厂房外面。
夜里雨已经停了,山间的晚风微凉,比在空调房里待着舒适。
她抬头,见不到月亮和星星,蛙声片片,绕耳不绝。
裤子口袋里揣了一包烟,十块钱的红塔山,点上火,吸上一口从口呛到肺。
翌日一早,喻麦冬见到宋鸣,对方开口询问:“家里的事情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