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直接将贺祁年转到省会的医院,但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经不起折腾,转而让待命的医生立即赶来。
喻麦冬没有进医院,她在外面,嘴唇上全是死皮,她无意地用舌头上下舔了舔,干涸的死皮划过舌尖,嗓子嘶哑。
她像一尊雕像,站在原地几个小时,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栋楼。
天空唯一的一丝光亮被暮色吞没,医院大门口往来的车辆络绎不绝,
她在恐惧。
这世界上让喻麦冬在乎的东西恐怕没有,人的话,只有一个。
如果没有他的话,她不会再有任何留恋。
“喻麦冬。”季末清没想到喻麦冬就站在医院门口,他是出来买晚饭的,贺父贺母毕竟年纪大了,怕到时候贺祁年没有醒来,他们又倒下。“他、咳咳,怎么样?”喻麦冬一句完整的话难以说出口。
“生死未卜,看能不能熬过今晚。”
贺祁年能坚持到现在是个奇迹,他被找到的时候,人埋在最下面,半个身子被压在巨石下,后脑勺有个致命的伤口,救援队为了不让他受到二次伤害,在救援还有搬运的过程中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进去等吗?”
“不了。”喻麦冬摇摇头。
“会没事的。”
季末清不知道是在安慰喻麦冬还是在安慰自己。
喻麦冬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