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凉把人压在墙上,还不忘用一只手护住对方的後脑勺,眼神在黑暗的只有应急绿灯闪映的空间里显得非常热。
他偏头重新吻下去,鼻尖嗅到了一点点微不可查的血腥味,混着清爽的沐浴露香气,多闻两下就消失了,又或者只是错觉,他不禁想着这人到底又去了哪,又做了什么,是不是受过伤……这么想着,他的吻便加重许多,带了点‘教训’的意味。
但不论设想得多么美好,他的落实力度却很差劲,只是感觉到对方难受换气的时候推了下他的肩,他就缓了下来,没骨气地在他唇缝里柔软地勾缠着。
不知吻了多久,余眠有些站不稳,膝盖几次都在往下软。
而宋凉只是托着他的脖颈,根本没打算放开他,好像要把这分别的俩月都补回来似的,又好像在通过这种方式诉说着……
――他这两个月过的有多么心惊胆战。
大脑极速缺氧之後,两人才堪堪分开,抵着额头在寂静的楼梯间里暧昧喘息。
门缝里有明暗不清的光线,脑中的嗡鸣声、胸腔的喘息声,顺着对方的心跳谱成胡乱的章。
宋凉的手从对方脑後移回颈骨,又顺着脊线往下探,最後停留在那劲瘦的腰上,试探着带了一下,这人便毫无反抗地贴进他怀里。
好乖。
宋凉心里嘟囔了一句。
但是卖乖没用!
宋凉冷然开口:“说吧。”
余眠好像没缓过来,“什么。”
债主很显然才意识到自己还有账没收,但欠债人却迷迷瞪瞪一脸无辜,这实在令人痛愤。
宋凉恶狠狠地摆出一张自认为的凶脸,吐出的呼吸还残留着几分炙热,嗓音低而冷沉,“解释一下,两个月之前的事。”
这样的提醒实在令人避无可避,然後宋凉就看见,余眠的眼神在倏地清明一瞬後,竟然快速躲开了。
宋凉急了,“干嘛!干嘛不说话!你看着我心虚嘛!”
余眠眼神又移过来,口口声声,“不是心虚。”
宋凉:“那你解释吧。”
余眠又变成了‘不是心虚’的模样。
宋凉垂在身侧的右手忍不住发出咯咯作响的声音,他咬着牙,克制着自己的力气,用左手两根手指把余眠的脸拨了回来。
“我脾气不好的,余眠。”他放着狠话,嗓音彻底沉了下去,“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回来会是这种态度,难道你看不出我的回应么?还是一定要说什么,好,那我说,你明知道我喜……”
声音在楼梯间里戛然而止,周围就恢复了安静。
宋凉垂眸一扫,心中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