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凉?!”
身後的章跃口气像吞了沙子,心说余眠我能认错宋凉和余锦我还能认错不成?就他妈门对门的教室!
于是他干巴巴道,“那你不就是余眠么?”
说着说着就有些嗔怼,“不愿跟我们组队直说呗,也没必要故意……”
骗人啊。
他话没说完,但谁都知道意思。
这种事就是这样,若是另一方转身走了才发现,那章跃大概会在原地肆意跳脚,蹦什么脏话都行,可现在当事人都在场,再加上余眠那张脸始终没什么尴尬,不自禁就会让人心里犯怂,好像不对的是自己似的,骂是不敢骂,只敢用这种要说不说的语气呛着对方。
好似这种不用彻底说出来大家也懂的方式最容易让十几岁年纪的人把心绪翻涌到脸上。
但他显然把余眠想错了。
余眠侧了侧身子,没有完全转过来,大衣领口是竖起的防风领,遮住他半张脸,露出鼻子以上淡漠又平静的一双眼。
他的头发不知何时就一直是耙梳上去的发型了,露出的那双眼会在看人的时候直勾勾的盯过来,给人一种更清晰的锋利感。
章跃被他盯得脑中空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