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眠昨天已经把台阶上面全都翻烂了,所有小杯子都翻了过来,笔墨纸砚也都转了个方向,就连那幅画也卷上去绑住了。
他在沙发前转悠了两圈,没再往里走,而是去了玄关。
玄关没什么东西,一个顶天立地的大柜子贴在门边,挪也挪不了,旁边的鞋架是和衣柜设计在一起的,同样动不了。
余眠握着门把手来回试了试,发现打不开,抬眼时,他听到身後咯哒一声,宋凉把玄关处的灯打开了。
有一道光忽然不太明显地划过余眠眼底。
他顿了顿,目光追过去,看向门上某一处,随即静静思考了一会儿。
在他思考的间隙,肩膀上就靠了一只脑袋。
这里是视觉盲区,只要没人刻意走到这,就看不见他俩。
宋凉知道他在忙,也不出声打扰,就这么跟个受气狗狗似的粘着他。
过了一会儿,余眠耳尖一动,被什么蹭了一下。
“怎么。”他抬手摸了摸肩上的脑袋。
宋凉之前是寸发,这段时间一直没剪,头发长得潦草了点,额前的头发压下来挡住过于凌厉的眉眼,从黑色碎发之间透出的眸光又黑又亮,气质骤软。
宋凉用自己的头发扫着他,脖颈和耳廓处酥麻一片,余眠咽了下嗓子。
“好了。”他嗓音显哑,并将人轻轻推开。
宋凉一愣,下意识就想凑过来。
下一秒,徐不方忽然出现在转角,看那神色不像是刚走到这,起码站了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