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姒睡眼惺忪地摸到了振动的手机,嗓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鼻音,还有点哑,“喂——”
唐音微顿:“你刚起来吗?”
“没有”蒋姒揉着酸胀的脖子,明晰指尖搭在肩上轻轻揉捏,倏地揉到了昨晚被吮吻最严重的地方,酸痛感一下就散开来,她下意识地低咛了一声。
这声音听起来很暧昧,唐黎骨头都麻了,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试探:“我……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呀”蒋姒困倦地垂着眼睫,还没完全睡醒。
昨天晚上谢权说要收点婚后利息,就真的没有轻易放过她,折腾了大半宿,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她累得不行才昏昏睡了过去,后来迷迷糊糊的好像被抱去浴室清理,名义上说是清理,实际上在浴室清理着就变了意味。
“那就好”唐黎松了口气,生怕自己打电话的时机不恰当,会打扰到她和谢总,“我半个小时后到楼下,你先收拾下准备下楼。”
“嗯,知道了。”
蒋姒恹恹地耷拉着眼皮,大腿内侧好像破了皮,微微动了下身就有点疼,还有股淡淡的药味,她“嘶”了声,拧着眉尖下来,脚尖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她垂眸看了眼,落在地上的是一副金丝细边眼镜。
联想到昨晚男人摘下眼镜后,长指捏着她后颈慢条斯理地揉了两下,随后微微用力将她带过去,她坐在男人腿上,后腰被微微曲起的膝盖顶着,像是给了她一个支撑力。
他吻得很细致又轻缓,像优雅的黑豹看着被圈禁在内正瑟瑟发抖已经无力逃跑的猎物,吻技越来越娴熟,手法也很……缓慢地勾起她的渴望。
蒋姒红着脸,白嫩的脚尖点着薄薄的镜片轻旋了下,将碍事的眼镜踢开,这男人总有办法在她克制不动心动时,又用实际行动打消她那点微妙的情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