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清精神恍惚,丢了魂一样地扶着墙壁离开。
她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自己的一双儿女,尤其是梁又薇,她给梁又薇争取了最好的生活环境,送她去艺术深造,从小培养她,就是希望她能够过得比自己好,未来不会输给任何人。
可是,她的女儿如今不要她了,口口声声说她不知廉耻。
这一切…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孩子,那个本来就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孩子。
她该死,抢走了薇薇的一切,害得她们母女失和,害得阿时坐牢。
梁文清跟游魂一样从楼上下去,抬头,一眼便瞧见了站在客厅里的人。
蒋姒刚准备转身离开,身后忽地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啊——”
梁文清疯了一样从楼梯上跑下来,狠狠推了蒋姒一把,随后扑过去,双手紧紧掐住了蒋姒的脖子,嘴里念念有词地吼着:“去死!去死!你该死!”
伍德州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赶紧上去帮忙,“大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快松手!”
梁文清置若罔闻,一双眼睛瞪得赤红,“你不该活着的!你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还能好好活着!”
蒋姒喉咙被扼住,气管不断挤压,呼吸越来越薄弱,她艰难地挣扎,用力地去拽掐着脖子的那双手。
梁文清力道大得出奇,她根本无力抗衡,气息越来越微弱,眼前晕出了一片昏暗的重影。
多年前掉入水潭时,冰凉刺骨的湖水从四面八方涌来,迅速侵占了鼻腔、气管,肺腔的氧气越来越稀薄,那股强烈地窒息感,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