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讨厌冬天。
十六岁之前,是因为没有足够的衣服抵御严寒。
十六岁之后,虽然穿得暖和了,但总有种挥之不去的孤独感,那种寒冷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用再多衣物抵挡也无济于事。
霜雪落于伞檐,伞柄的貔貅黑勾格外突兀,蒋姒余光掠过时,那只掌伞的手修长分明,薄薄的青筋覆着在冷白的皮肤上,凸起的骨节格外明朗,只是指间空空的,好像缺了点什么。
“戒指”蒋姒呢喃出声。
谢权没听清,只微微低身问:“什么?”
“没什么……”
她只是脑海里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觉得他这样的手如果能带上戒指一定很好看。
而在不久之后,他的手上就会戴上和自己一样的戒指了。
婚戒象征着他们以后就是携手并进的夫妻。
望着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因为黑伞过度倾斜笼罩着她,导致男人左肩落了一点白色的霜雪。
让人莫名有种人间共白头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