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吩咐下去,不就等于是架空了父亲吗?
“如今公司本就人心惶惶,您要是现在豁免父亲,只怕底下员工会更加猜忌,人心不安,对公司来说没有半点好处。”
梁又薇怎么都不能让梁老爷子罢免了自己的父亲,虽然她父亲是个窝囊废不假,可若是真的被他从公司踢出来,以后只怕就别彻底失去了竞争继承位的权利。
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外祖将梁家的一切,转手交给蒋姒吧!
“你父亲那种废物,在公司也只会添乱!”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梁老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项目交到他手上也能闹出这么多事儿来,闹到如今这种地步,现在上京所有世家大族都在看我们梁家的笑话!”
“可是……”
梁又薇不甘心,还欲争辩。
伍德州朝她摇了摇头,眉头紧锁地提醒道:“孙小姐,天色不早了,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公司的事,老爷自有定夺,至于旁地……您也可以等到姑爷回来后,再行商议。”
梁又薇咬着唇瓣,目光落在梁老爷子横眉怒目的脸上,最终还是收起了那点不服气的小心思。
临走前,她闷闷地出声:“知道了,外祖,您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身体,等明天父亲回来,他一定会给您一个合理的解释,请您放宽心,好好休息。”
“滚出去!”
梁老爷子还是头一回对梁又薇态度如此冷冽。
梁又薇闷着气,不情不愿地转身离开。
她走后,梁老爷子失了力,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阿德,你看看他们这群废物,我这些年对他们真是太纵容了!才会惯得他们无法无天,到如今都还分不清轻重缓急。”
伍德州沉吟:“老爷,您当初的确不该让姑爷进入公司,姑爷能力有限,这件事您心底也清楚。”
“我能怎么办?文清怀了小时”梁老爷子头疼欲裂,“顶着个大肚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求我帮她挽留丈夫的心,我总不能看着我的女儿带着孩子走极端,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我不能再失去文清。”
那个时候,梁文清夫妻不合,两人闹得不可开交。
梁文清有严重的孕期抑郁倾向,情绪极其不稳定,她挺着大肚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