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虚白,心口狂跳不止。
也不知道是吹得海风久了头疼,还是因为阴影袭来的恐惧掣痛了神经。
蒋姒按着额角,无奈地叹息道:“可能是被吓到了,缓一缓就好。”
其实她有意想摆脱过去的阴影,克服水带给她的恐惧和压迫感。
她特地报了潜水课,理论课断断续续上了半个月的时间,也在室内实践了两节课。
那会儿,蒋姒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可以压下那段记忆了,谁知那段记忆已经深深刻进了骨子里,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如影随形,不是她努力,就能轻易放下的。
到了二楼的甲板上,耳畔传来海水翻涌拍打着船身,飒飒作响,她坐在单人椅里,等到心绪慢慢平复下来,她觑见男人正在处理最后钓上来的海鲜。
蒋姒撑着下颌,微微歪着脑袋看他。
男人颀长分明的手握着一把小巧别致的瑞士军刀,动作利落又干净,切片切得很薄,而且很均匀,微微弯曲的指节,因为用力,冷白的皮肤上浮出了青色的筋脉。
她有点丧气,嗓音也很低:“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明明已经锻炼了那么久,结果到现在还是没法克服那种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