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江玉琅也没有等到他,晚上的时候也没有等到他回来。
如果明天东篱再不回来,他会急疯的。
他只有他了,他只有他了。
第二天的深夜,竹山居点起了灯,月亮从树梢缓慢爬到夜空中。
江玉琅还站在门口,他低头看到了房间角落里东篱常撑的青竹伞,这次东篱走得很匆忙,他甚至都没有带伞。
江玉琅凝视着寂静的院落出神,东篱,你怎么还不回来?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担心你。
竹山居外面传来缓慢的脚步声,江玉琅猜测可能是东篱回来了,他仰起头焦急的望着门口的来人。
披着月光,东篱满身是血,他仿佛失魂一般出现在门口。
东篱怔怔的看着脚下的路,像是月夜里的白鬼无常一般缓缓走向江玉琅。
他这个样子把江玉琅吓坏了,赶紧跑过去扶着他。
伤口还在流着血,锦绣白衣变成了血衣,江玉琅扶着他问道:“东篱,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流这么多血?”
东篱不说话,不看他,眼睛也不眨,他呆呆的没有任何反应。
这让江玉琅心疼极了,“东篱,疼不疼?”
听见他的这句话,东篱才回过神,他转过头愣愣的看着他,“玉郎?”
“是我,我在,我一直都在。”江玉琅看着他身上的血,问道:“东篱,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