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听寒这人不地道,做事情不能浅尝辄止,嘴里还留有刚才的甜,君墨离没说什么,他点点头道:“也还行。”
手搂着君墨离的腰,孤听寒一把将他横抱起,湿淋淋的水从衣服上渗出。
自己就这样被抱了起来,君墨离有些羞耻的怒道:“你干什么?”
“你是打算在水里泡一下午吗。”孤听寒道:“我抱你上去换衣服。”
君墨离抗议道:“我有腿,我可以自己走。”
“抗议无效。”孤听寒道:“你喝醉了我抱你回去。”
抱着君墨离回到寝殿,孤听寒把他放在椅子上然后替他解衣服,他是有几分醉意,但也不是完全没意识。
抓住孤听寒的手,他有些不满的说道:“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你浑身都湿透了,我给你换身干净的衣服。”
孤听寒的那点小算盘,君墨离怎么会不懂,他甩开孤听寒的手,“我自己有手,我自己来。”
酒容易麻痹人的神经,让君墨离说话的速度都变慢了,看着他迷离飘忽的眼睛,孤听寒不放心的问道:“你自己真的行吗?”
“哈?”君墨离道:“我怎么不行,我当然行。”
说着君墨离自己解开了腰封,即使醉了,他还不忘对孤听寒道:“你转过去,不要盯着我看。”
接着君墨离扯开了自己外袍的前襟,他抬头看到孤听寒还站在原地盯着自己,问道:“你看我干嘛?转过去。”
“谁看你了。”
孤听寒转过身,背对着君墨离一件一件的脱下自己的衣服,看他这样,君墨离心跳的有些快,他问道:“你干什么?”
“换衣服。”脱完最后一件衣服,孤听寒赤-裸着上身,他转过来看着君墨离道:“我也湿了。”
君墨离是头一次见孤听寒裸-露的身体,蜜色的肌肤上有许多伤疤,大的小的新的旧的伤叠在一起足足有几十处。
经年累月积累下来的伤让孤听寒身上的肉几乎都没有完整的地方。
孤听寒肋骨下有一道致命的很深很长的刀疤,这么大的伤口当时一定流了很多血。
君墨离不知道他这满身的伤因何而来,他不是魔尊吗,怎么还会受伤?
心脏上的那道一寸长的伤疤像是刚受过的伤,虽然伤口处已经愈合但颜色还很淡,他知道若这伤疤再深一点,就会有伤及生命的危险。
一直在盯着他身上的伤口沉思,他连孤听寒什么时候走到自己面前都不知道,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孤听寒,他指着他心上的伤口问道:“还疼吗?”
像是没料到君墨离会这样问,孤听寒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他愣了愣才道:“早就不疼了。”
都是肉长的怎么会不疼,怎么可能不疼,哪里会有孤听寒说的这么轻巧。
君墨离才不相信,他皱着眉头,伸出手轻轻覆上孤听寒心口的伤,“当时一定很疼吧。”
话还没有说完,君墨离就被孤听寒抱着腰捞起来坐在旁边的桌子上,孤听寒目光灼灼,红着眼睛看着他,像是一只受伤的动物一样让人莫名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