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况……
“你在想什么？”洛看身边人对自己的动作没有反应，于是温柔地开口。
她一下子离开了自己的脑内世界，“我没想什么。”
不过这句话也一下子叫醒了她。好像从开始思考到现在，她就没有把她和洛割裂开思考过，就仿佛……他们已经是一个整体？
充分了解自己的内心之后，好像一切就变得简单多了。
许薇托着脸颊转向人鱼，对方没有因为她的敷衍而流露出丝毫不满的神色，反而饶有兴致地凝视着她，眼睛一眨不眨地不愿错过她的任何表情。
“洛，我不在的时候你都住在哪里？”她伸手戳了戳人鱼的脸颊，和自己意料之中一样冰冷又坚韧，可是又莫名地觉得手感还不错。好像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奇怪的触感？
“海里。”他眨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像在勾人，自然地解读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你想去我的巢穴看看吗？”
“嗯。”许薇乖巧地点点头，伸手捞过在自己小腿上轻拂的尾翼，刚想揉-捏又像想到什么似的身形一僵，默默地放开了。
人鱼不满地又把鱼尾重新放到她盘坐的双腿上，示意她继续抚摸。
“今天你已经累了，明天我带你去看看。”他说着突然勾起了一抹笑意，“裳和他的准伴侣巢穴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以至于许薇做了一下句型分析之后才理清了里面的逻辑。
“裳他有伴侣了？”
“嗯。”洛永远温柔的表情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有了。”
她敏-感地捕捉到了他表情的细微改变，不过掩饰的样子好像并不是很想提这件事。强鱼所难不是她的风格，反正事情到最后都会水落石出，她决定先跳过这个问题，进入下一个，“为什么是‘准’伴侣？”
这次人鱼倒是很平静地回答了她，“裳还没有成年，不具有交-配的能力，更没有权利拥有自己的伴侣。不过如果在没成年之前有心仪的对象，可以先住在一起。”
“噗——”许薇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家伙也太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