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睡不着了。
都说面由心生,心死了,整个人都没了生气。
楚心悦坐在空旷的走廊上,清冷的月光将她的身影映得寂寥悲戚。
新加坡四季温暖如春,但是她却觉得彻骨的寒冷,那股凉气从心底冒出来,顺着血液流向全身。
眼泪不断往上涌,眼眶发胀,她咬着牙不让它落下来,忍得浑身发抖。
这二十年他们祖孙俩相依为命,这个家里到处都有爷爷的影子,慈祥的老人笑得宠溺,轻轻招手,“小兔,过来!”
关厉东就站在窗口抽烟,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楚心悦。
说是抽烟,其实他根本没吸几口,手夹着香烟,仰头看着窗外的星空,任由香烟在指间一根根燃尽,然后再一根根点着,腥红的亮点一明一暗间,似乎有些东西像那些燃尽吹散的烟灰,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几天他没由来的心慌。
她的身影单薄孤寂,摇摇欲坠,诱惑着他,让他只想紧紧抱住她,把她护在心窝。
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眶滚落,一颗、两颗,成串地滴落在他胸前的衬衫上,不片刻,就已经染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