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君赫长叹一口气,“楚心悦,你爷爷去世之后,这世上是不是就没有你在意的人了?还是关厉东把你惯得不懂人情世故了,你都不会站在别人的立场为别人考虑一下了?”
楚心悦抬眼与好友对视,想听听,他这次又要怎样教育她?
“沐兰对你的照顾关心,你不会感觉不出真假的,还有你老公对你的纵容,你也知道的。你觉得关厉东在监视你,认为沐兰就是那双监视你的眼睛。
楚大小姐向来娇纵妄为,你从来不需要站在别人的角度上考虑。
楚心悦,你出国两年多,一次都没有回过国。
你有没有关心过关厉东是怎么过的?我以前真的挺不喜欢他的,不过我现在可怜他。
你利用他换取你爷爷最后的安心,然后就将他抛诸脑后,到国外来过你自在地生活。
你忘了,他可是在法律上,仅存的,和你有联系的人了。”
唐君赫说完就拉着沐兰走,沐兰把一个白色的纸袋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然后跟着唐君赫离开了。
房东太太端着楚心悦平时喝的汤走过来,看了一眼那白色纸袋的东西,惊喜地赞美,“这颜色很漂亮,很衬你啊,悦!”
楚心悦这才把东西从袋子里拿出来看,是一条奶黄色的围巾,毛茸茸的,手感很好。
楚心悦想起自己刚注意到沐兰的时候,她就在编一些围巾,手套之类的卖给外国同学,挣一点学费,自己当时还开玩笑地说,要跟她买一条呢。
喝完碗里的汤,楚心悦回到家里,开始自我反省,或许真的是从小不知人间疾苦,根本就不理解别人活得是怎样的艰难。
她从来不是个需要操心的人,因为有人事事替她考虑,为她收拾。
以前是爷爷为她考虑,替她做最好的安排,现在好像是关厉东再护她周全。
那次碰面之后,她给关厉东打过几次电话,一般是不接,接了也是张秘书回她一句,“总裁,正在开会。”
开完会,从来不会给她回电话。
白棠说:“嫂子,我哥他也可能是害怕,你在那边生活得开心,又交那么多朋友,两年都没有回来了,丽嘉他心里酸呀,这种无法掌控变量的等待,应该是让他害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