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有件事忘了说了,”学姐叫住她,“我和朋友打算办了个花艺馆,你要不要来参与一下。”
“那,我去看看。”
和学姐约好时间,楚心悦才走进对面的公司,站在电梯里,电梯四周是镜子,可以方便人随时注意他们的仪态,她看着镜子里的人,耳边忽然响起学姐的话,你老公一定很爱你。
原来在别人眼中她很幸福的,这一点她自己从来没有否认过,她一直以楚心悦的身份来感受幸福,而不是作为关厉东妻子的幸福。
“我想找点事做。”在白家饭桌上楚心悦突然说。
怕自己的重孙子跑了,白雪松脱口而出,“你还找什么工作,让厉东——”
“外公”楚心悦轻喊,“我学位不是拿假的,您不相信,我不靠他也能凭实力找到工作的?”
“外公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只是大家一直将她保护得太好。从爷爷到关厉东,她的世界太狭隘,这对被她所专注的人而言,也是一种莫大的心理负担。
“我自己有计划,之前在美国读书的几个朋友,邀我一起开插花艺术馆,兼任企划总监,我觉得可行。”
“都找好了!”白雪松颇讶异,“跟厉东商量过了吗?”
楚心悦朝关厉东的方向瞧了一眼,被点到名的关厉东仅是抬一下眼皮,继续细嚼慢咽吃他的晚餐。
“有大概提一下……”她低声说。
事实上,她根本只说了一句“我要出去工作”而已,算不上什么商量。
他当时只淡淡地嗯一声,她也没说更多。
“外公,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你不要担心。”
话题就此结束。
用完餐,她先行回房,白雪松这才压低声音问:“你同意了,又闹矛盾了?”
“您就不盼点好。”关厉东不以为意地笑,“您没听她说吗?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楚心悦了,我还敢拦她?”
他根本就不打算拦她,他工作忙,让她有点事情打发时间最好不过了。
关厉东擦擦嘴,由座位起身。“我吃饱了,您慢用。”
白雪松皱眉,盯着他离去的背影,面露忧心——他的重孙子啥时候能出来。
于是,事情成了定局。
花艺馆成立的头一个月,楚心悦忙得团团转,找场地、谈租金、签合约……还有林林总总的杂项事务,忙得她喘不过气。
再来,积极接洽业务,也让她无法松懈。
到后来,她更是昼夜颠倒,因为缺乏经验,每个细节、每个流程、场地规划都会去寻求关厉东的意见,一改再改,务求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