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因此,才收了伤,明明只有几只小小的恶鬼而已,但是不知为何,它们打伤我后,不取我性命,不毁我根基,也不摄取我的神力,只是给我重重一击,让我无法反抗,然后留下我自身自灭,我全力催动神力回到结界处,却在妖界的结界无力倒下。”
“这便十分奇怪,这件事情,是一定与饕餮有关的,前不久,他偷偷潜入神界,利用呆呆,引起神界一阵骚乱,看来他现在是想像上次那样来扰乱冥社,这个魔物,真是,害人不浅。”虞幕气愤地捏住自己的拳头道。
杨子七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且,他冲破封印,不去逃窜,竟然还向三界下战书,究竟是何目的,若是依旧讨厌三界成立协会与人共处这件事,那这一次,便不能放过他了。”
虞幕恶狠狠地盯着地板道:“这个可恶的魔物,好不容易三界维护住了现在的安宁,竟然就那么轻易地,把它破坏掉了。”
“但是会长,既然饕餮冲破封印了,那么,那位大人也是吧。”杨子七道。
虞幕明白他口中的那位大人,他尽量不说出名字,是怕他又想起那件事,但是,他现在却必须面对现实,他所在意的,必须再一次,亲手将他遏制住。
“他没出现过,但是,应当也是同饕餮一起逃走了,没有谁,那么傻,不逃走的,所以,他一定,也和饕餮一起走了。”虞幕说道,这是他心底最害怕的事,最不希望发生的事,但却又是心底最庆幸的事,他若是逃走了就证明,他还好好的。
“我知道这不好,但是,若是有一天,他还是没悔改,请您,一定不要心软。”杨子七是被他骗进来的,但是他最不希望的就是有谁来破坏他也一直全力维护的东西,所以,尽管是对会长来说,有多么重要的亲人,他也毫不在意,他在意的事,他们三界,全力维护的东西,不能再因为一个动摇,一个私心,陷入死地。
虞幕点点头:“不会心软的,但是,我更希望的是,哥哥他,能回来。”
“我明白,也理解您的心情,方才是我失言了,请您不要怪罪。”杨子七道歉道。
虞幕摇头表示不在意,原本想要将关于奈河桥下印记的事情好好地问他,但是看他身体又逐渐支撑不住,昏昏沉沉的,于是决定让他好好休息。
杨子七躺下,沉沉睡去,虞幕打开门走了出去,看着院子里正盘腿打坐修炼的两人,走到身后,坐在院子旁的花坛边看着两人认真修炼的样子。
想起呆呆连一件称手的武器都没有,于是想着,呆呆适合什么样的武器,自己回到神界以后,在梼杌的收藏的好武器里挑一件好的给他。
两人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虞幕,安心地修炼着,呆呆缓缓回过神,睁眼回头看着虞幕,虞幕指尖轻抵唇间,示意他不要惊动祀慕。
呆呆点点头回去,闭眼继续打坐,虞幕看着院子里安安静静的他,勾唇笑了。
过了许久,祀慕缓缓起身,呆呆瞥眼向他使了眼色示意身后的虞幕,祀慕微微点头,没有回头,虞幕正打算上前去,祀慕却忽然健步如飞地离开了院子。
因为杨子七的府邸没有任山寒的府邸小而偏,所以有许多空下的客房,虞幕和祀慕也不用再像以前一样总是挤在一起了,杨子七府邸的鬼管家,原本将虞幕和祀慕的房间安排成一间,但是祀慕却拒绝了,说既然有空的,他就要住空旷一点的,不想太挤,于是管家只能照办,虞幕反驳他,说不麻烦别人,却麻烦别人最多,感觉他在无理取闹,从前不管如何都紧紧粘着他的祀慕,不见了。
连续几天,祀慕都没有跟着他,也没有找他,连一句话也没有说上,虞幕十分奇怪,明明什么也没有,但是祀慕却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从前黏他黏得多紧,现在便躲得有多起劲,就像是,在排斥着他。
虞幕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所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该再和我纠缠不清吗?最终还是喜欢别人的,最终还是要去别人身边的,就算我以朋友的名义留他留得再久,他的心,也一点都不在我这儿。
由始至终,全部都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虞幕在祀慕躲了很多天后,也决定不去打扰他,等到那时,他若是想回来了,自然就会回来了,于是祀慕见他就躲,他也丝毫不在意,只是让他躲开,最后成了,祀慕在,他当没看见,任由他躲着。
第一天晚上,祀慕没有睡在他身边,也是第一次,祀慕在外出的时候,没有赖在他的身边,他忽然觉得,十分不习惯,他伸手摸了摸身旁空白的床铺,抓紧了身上的被子,蜷缩起身体,感到无比地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