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秀笑道,“臣妾不敢,但是陛下,不是要彻查此事吗?关于将军深夜闯进宫中欺辱臣妾的事情,希望陛下,能公私分明。”
虞幕看着她狂妄嚣张的模样才知道,是自己看错了人,于是起身笑道,这一次,不再是阴冷的笑,也不是温和的笑,而是一种,像是要立刻宣告她死亡的微笑,从心底发出,希望她死的信号。
“人证物证,都没有,我假借你引诱将军同你私通的名义,将你处死,我想,他们都不会有意见吧?毕竟,伴君如伴虎。”
“皇后最好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让这件事收尾,我可没有那么多耐心和你耗,还有,那天,你端来的那杯酒里,放了些什么,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吧?”虞幕说完,起身离开了皇后的宫殿,在后花园缓缓前行。
这样就好,这样就很好,偶尔也要狠狠地教训她一次才行,这样,祀慕不会受到伤害,自己,也能除掉一个后患,多好,但是没想到,原来自己内心,是这样的人。
小丫头跟在他身后道:“陛下,皇后,会怎么做?”
“会说是误会吧,说是看错人之类的,再随便抓个人顶罪。”
“那她若是打死不承认呢?也不找人顶罪怎么办?”小丫头担忧道。
虞幕笑道:“她不会,也不敢,若是她真的那么做了,我就连同心底那一点同情全部让她带进棺材里,好好埋着。”
小丫头笑道:“陛下长大了,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君主了。”
“是啊,长大了,大到,我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原来我,也这么狠。”虞幕转过头对小丫头道:“派人去盯着丞相府,一旦有什么动静就立刻来通知我。”
“陛下,这是为何?丞相,有什么吗?”小丫头疑惑道。
虞幕皱着眉道:“我怀疑丞相,极有可能举兵造反,所以,先去盯着为好。”
他原本以为,这个丞相,很单纯,单纯着想要同他一起受着这个天下,但是从苏玉秀当上皇后开始,他就知道,这件事,好像开始变了。
皇后不再是从前那幅唯唯诺诺的模样,现在的脾气秉性,倒才更像是她原本的模样,丞相也开始在这紧要的关头,深挖那些无关紧要的陈年往事。
他相信祀慕,信他一定不是杀了领头将军的人,更信他不会欺辱皇后,皇后现在是什么样的人,他已经逐渐看清了,她没有表面上那么单纯。
虞幕拿出玉佩紧盯着,这是他从祀慕唯一得到的东西,也是不属于他的东西,这是祀慕的从前,他喜欢的人,在这里,而自己,在他心里,究竟已经是怎样的存在?是不是已经超过了他喜欢的那个人了?他是不是已经把那个人忘记了?心里,只剩下他一个了?
他越想越难受,于是干脆将玉佩别在自己的腰间,笑着轻念他的名字:“祀慕”祀慕躲在府邸中不敢轻易出门,他应当进宫去见虞幕,但是他不敢,于是干脆躲在府邸中,让人送来人界最烈的酒,用那些烈酒来麻痹自己的心头和无力。
他守不住虞幕的天下,最终他对虞幕来说,还是一无是处,他帮不上虞幕任何忙,甚至守不住一个小小的天下,虞幕最看重的东西,他一样也没能守住。
祀慕瘫坐在府邸的大厅地上,开了一坛又一坛的烈酒,猛浇心头,却浇不醉自己的心。
门外的敲门声,也没能打断他的杯酒之欢,他彻底麻木了,只是一杯又一杯接着送进自己的口中,酒渍顺着嘴角流下,他傻笑几声,又继续喝了起来。
门外的敲门声愈演愈烈,他也没有去开门,门外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让他彻底惊醒,他上前去打开了门,问道:“怎么了!”
他低头看着眼前的人,是小丫头,他让小丫头进门,道:“你哭什么!这么大半夜不守在虞幕身边!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虞幕在后花园回到了自己的宫殿里,想起皇后端来的那杯酒里,他命人去查,却查出了一样东西,情mí • yào,他没想到皇后竟然如此不择手段,竟然使出了mí • yào这一招。
但他大概也能猜到了,皇后的目的,无非是想要一个子嗣,但是自己无法给她,再者,他无法对着女人,有任何欲望,就算是mí • yào,估计也是起不了作用的。
皇后,用错心了。
但是,皇后为什么会想要子嗣,她应当是想着出宫才对的,但是为什么,她会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那时候的虞幕是这么想的。
但现在的虞幕,心里想的最多的是,这父女俩,还真是煞费苦心了,演了这么一出好戏,最后还不是就想要一个天下,还以为,都能同我好好守着的,但是没想到,与我守着这天下的人,却要从我手中夺走着天下,这天下,难道,没有一个人能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