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死心道:“姑娘,怎么不理人。”
“走开!登徒子!”姑娘怒吼道。
他顿时来了兴趣,从来没有谁,对自己如此怒吼过,他也不知为何,只是觉得这个姑娘的声音,竟是如此的美妙,余音绕耳。
这姑娘身上,穿的破破烂烂,衣服上有无数的补丁,密密麻麻交错而开,头上是粗布随意扎起自己的长发,却难掩眉眼间的仪态万千。
后来,他回到神界,偷偷探查了这个姑娘的来历及人生,但没想到,这个姑娘,令他大惊,那时候的人界,还是伶仃穷苦,没有富丽堂皇的宫殿,没有砖房,只有稻草铺的杂乱的房子,就连一个好好能挡雨的房子也没有。
而这个姑娘,过得十分清苦,她的父母,早就逝去,只有她和她的弟弟两个人,弟弟是常年卧病在床的病秧子,她没有钱请得起大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弟弟,无能为力。
颛顼看着手中的关于她的档案,顿时十分心疼她,明明还只是个十八岁,正当碧玉年华,却要为了活着而忙绿烦忧。
颛顼想起了自己的历劫时间,也该到了,于是他决定,或许他,能够帮帮这个姑娘,不止是自己的私心,也更是,怜悯这天下的人。
于是他利用职权,让安排自己历劫的神仙,改掉了自己的历劫,将自己的历劫全部安排在关于那个姑娘身边,于是他成功,来到了那个姑娘身边。
他清楚自己要历的劫,他保留了记忆,隐藏起了自己神仙的身份,这是他在历劫里,作的假手。
他的身份与一个部落领主之子重合,于是他顶替了那个青年的身份,他在人界也同样作为领主之子活着,天上地上,皆是至高无上的身份。
他找到了那个姑娘,他知道那个姑娘最需要什么,于是他扮作医治病人的大夫,来到了那个姑娘身边,承诺那个姑娘,一定会治好她弟弟的病,但他察觉到她弟弟的病时,已经为时已晚,她的弟弟,身患不治之症,即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更何况,眼前就有一个神仙,他救不了那个姑娘的弟弟,于是只能日日守在他们身边,尽量留住她弟弟的命,不用神力,单单靠着他在人界习得的医术,维持着她弟弟的生命。
而在那些陪伴中,那个姑娘,也渐渐对他交出了心,但姑娘恋慕的,却是作为,医者的他,而不是真正的他。
他隐藏着自己领主之子的身份,不透露半分,就为了,让姑娘不要怪罪。
后来,她对他说,“公子,如何看我?”
他同她,度过了一段无比温暖的时光,就像普通的男女那样,情意浓浓,无法分离。
直到有一天,他的身份,打破了这一切,领主之子的身份暴露在她的面前,她起初是满眼惊恐,最后,是大失所望,放弃了她所有的爱。
颛顼受不了她的放弃,就算是让她知道了又能如何?既然是两情相悦的,又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又为什么要去考虑身份地位?
于是他将她强行纳进部落,继续维持着她弟弟的生命,以此来要挟她不能离开,若是离开了,她的弟弟,也一定会死。
他在某日夜晚,喝醉了酒,对她尽诉心声,让她动容,又借着酒意,同她交融,最后,他醒来时,才后悔不已,而在身侧的她,心如死灰。
某日,她的弟弟,也终于撑不住身体逝去,放眼整个人界,再无一人,能让她依靠。
她彻底清醒了,想要离开,但是,她却发现有了他的骨肉,于是她只能选择留下。
颛顼知道后,对她加倍的好,让她,不想离开了,于是她生下了孩子,取名虞幕,一家三口,度过了一段短暂的,幸福的日子。
后来,颛顼不见了,她终于彻底,心死,不再去做任何幻想,她带着孩子,逃出了部落,在某一处,苟且偷生,独自一人养大了孩子,奇怪的是,她的孩子,长的比别人要慢一些,明明已经十岁,却还只是五岁孩童的模样,她以为是孩子受苦,吃不多,所以长不高,于是她更加努力地去为别人家刺绣,浣衣,以此来补贴家用,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吃得更好一些。
但是她没想到,夜以继日的,她的身体,开始渐渐撑不住了,就在她的儿子,刚满十岁的那一年,她终于病倒了,她看着床头哭泣的儿子,不忍抛下他一人独自离去,于是苦苦支撑着,直到那个人,重新出现在她的眼前,风光无限。
虞幕十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父亲,母亲总说,父亲是个好人,他风度翩翩,气宇不凡,但是虞幕心里却是记恨着的,记恨他毫无音讯地离去,抛下自己和母亲苟活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