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稍微有些想通了,因为祀慕,他忘记了祀慕,在那段独自一人的漫长岁月里,他忘记了一个人,一个他也不知道是谁的人,他从不去深究。
到了现在,他想起来了,他忘记的是谁,他想起来了,心里面一直空着的那一块,是谁的位置了,尽管,有些晚,但也不算太晚。
虞幕在沐浴池里思考着,身后传来一阵沙沙的响声,回头一看,是树被风吹动的声音,于是又继续闭上眼沉思。
但是过了不久,却又是一阵声响,于是拿起身旁的毛巾,缠在自己的腰上,裹住自己的双腿,走到那处响动的花坛一看。
他掀开了花坛的杂草,看着祀慕正躲在花坛里,趴在那一处睡了起来,身上有裹满了泥土。
虞幕蹲下身,摸摸他的头道:“祀慕祀慕起来,别在这里睡,我们回去吧。”
祀慕动了动,没有睁开眼,继续沉睡,裹紧了披在身上的小树叶。
虞幕笑道:“起来,再不起来,就把你丢在这里了。”
闻言,祀慕惊醒,抓住了虞幕的毛巾,扯掉了虞幕的毛巾,虞幕暴露在他眼前,祀慕喉结滚动,咽了口水,虞幕十分淡定地捡起毛巾,裹了回去,一把捞起祀慕,将他丢进了沐浴池中,随手扯过在一旁的另一条毛巾,在他身上胡乱擦拭,擦掉了他的泥土。
祀慕笑了笑道:“疼,很疼,皮都要被你搓下来了。”
祀慕拉住他,将他也拉进了沐浴池,压在他身上,笑道:“干嘛那么用力?”
“你没醉?”虞幕凌冽道。
祀慕看着他尴尬笑笑道:“醉了,醉了的,我醉了,我们回去吧。”
发觉事态不对,于是将人抱起,回了房间,虞幕鼓着气,背对着他一整晚,不让他触碰到自己,只要他稍微侧过身来,虞幕就将他踢下床。
于是祀慕只能哄着道:“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骗你的。”
“你为什么骗我,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把他们丢回各自的房间里,有多辛苦,既然没醉,为什么不起来帮我。”虞幕裹紧被子道。
祀慕摇头道:“你生气的是这件事吗?因为我没帮你把他们丢进房间里?”
“嗯,一个个的,都重得跟猪一样,睡得又死,叫不醒,敬康也是,喝醉了,叫不醒,还有那几个都是,大哥更不用说,就连光大人也是。”虞幕抱怨道。
祀慕笑了笑,原来闹别扭的原因是这个,还以为是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喜欢现在这个虞幕,这个正在闹别扭撒娇的虞幕。
从前,虞幕总是一副坚强的模样,不与谁说话,也不让谁靠近,总是独自一人,在三界大会上也是,从来不主动与什么长老说话,甚至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