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这么宽干什么?”
唐泽:“我关心你一下嘛!”
“行行,”猛男撒娇,老莫不知所措,“我以前在我们村小学里教书的。”
“教书的?!”
老莫斜睨他一眼:“咋了?”
“没咋,没咋。”
怪不得他觉得老莫有时候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不愧是当过小学老师的人。
唐泽说:“那你教书好好的,咋到城里打工去了呢?”
老莫的回答很简短:“生不出来小孩,在村里待不下去了。”
唐泽:
他表情严肃:“老莫,为什么你这么在意他人的目光?或许村子里的人是愚昧的,对生不出孩子的妇女大加指责,但是你也要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啊,面对这些封建思想,你就不能当一个勇敢的战士吗?逃避算什么呢。”
老莫翻了一个白眼:“要是整个村子都说你阳痿,上课上着上着你学生突然举手问你是不是养胃,走在哪儿别人都窃窃私语讨论你是什么时候养胃的,为什么养胃,你老婆也天天大骂你是一个养胃男,没事儿打你两下因为你让他断子绝孙,为了不断子绝孙还在外面找了一个不养胃的,亲朋好友还劝你忍一忍谁让你养胃,恐怕你也待不下去吧。你把养胃换成不孕,就是我的境地。”
唐泽一时无话。
“对不起,刚刚是我肤浅了。”
唐泽说:“我有同学在做扶贫。有的地方,就是一滩烂泥或者沼泽一样,思想啊,环境啊,资源啊,混在一起难以下手,每个人既是沼泽的组成部分,又是被困在沼泽里的受害者,有的情况只能靠整体搬迁出去来慢慢解决,基层工作很多难处,人的思想也是随着环境改变的,有时候也就几年的工夫,就能大换样,说不定现在再回村子里,就不会再有人对不孕的和养胃的人指指点点了,人慢慢会越来越互相尊重的,这是社会的发展方向。”
老莫说:“你同学怎么都这么厉害?你哪个学校的?”
“啊?你不是好像问过吗?我记错了?哦哦。以前是x大的,但是没读完。”
两个人刚说完不多时,张哥就出来了,说:“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
没什么发现,除了诡异的白灯笼,好像一切就是一个普通的穷村子。唐泽仔细看了看灯笼的内部构造,一溜烟的,全部都是崭新的白色蜡烛。
白灯笼也是为祭山神准备的,大约村民们都是昨天才挂上的。
这山神口味也挺新颖的,祭祀用这么阴森森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