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轻轻敲了敲窗。
没有动静。
要不要破门而入看一看?
唐泽正在思考的时候,里面的人动了。他动的方式很奇怪,头‘唰’得一下起来了,直愣愣地挺立在脖子上;原本放松的站姿也改变了,先是胳膊在空中抡了两圈,再是一条腿在空中划了一个九十度,样子像是芭蕾舞演员在做拉伸,他的四肢和头以非常灵活的姿态在空中划动,跳大神一样不停表演着怪异的动作,如果说他经历了二十年的杂技训练,或者他是某位学了三年动画的朋友做出来的人物建模,唐泽也信。
而后某一个瞬间,这五个部位都不动了。他的头垂落成了一个正常的角度,背缩了起来,腿也打弯;一番折腾后,他终于成了一个老人的正常姿态。
他转过了身。
白炽灯适时地闪动了两下,唐泽在他的脸上看见了冲天的黑气。
这个老人颤颤巍巍地走过来了。即便隔着窗户,唐泽也闻到了一种腐朽的干臭,令人作呕。
看着一个浑身尸斑,散发着尸臭的人冲自己走来,不是什么好体验。唐泽强压着想要逃跑的欲望,准备和这个‘老人’聊一聊天,身后突然响起来唢呐的声音。
“寿宴时间快到了。”张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