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唐泽洗着手,突然叹气。
“怎么了。”张哥问。
“没什么,就是累了。”
“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
“哥,你就不害怕吗?”
“怕什么?”
“怕受伤啊啥的。”本来唐泽想说怕死,又觉得不吉利。
张哥说:“我是挺怕你受伤的。”
又来了!老板的潜规则语录!唐泽嫩脸一红,春心一荡,小鹿乱撞,一抬脸,看见张哥一脸长辈一样的慈爱关怀和看菜鸡的忧心,还有一点领导怕手底下人出事自己要担责的忧虑
唐泽:
张哥又补充了一句:“你们。”
小鹿累了。
回去之后和老莫还有吕韵然简述了一下今天的经历,不过只是简单说了一下看见了祠堂,没有说灵位和人头的事,更别提陈康已死这件事了,等出去之后再慢慢说吧。
唐泽还说了一下林祥祥,自从来到这个村子里,所见均是诡异恐怖,所遇皆是害人之心,竟然还遇到一个愿意帮一下他们告诉他们一些信息的。
想到林祥祥那种畏畏缩缩的脸色,唐泽又想起村长老婆,又想到老莫的过去。他说:“女同志,应该走出家门,走向社会,在工作中实现自己的价值,提高自己的家庭地位和社会地位,而不是在这里裹小脚,一分工钱没有伺候别人,真是浪费自己的生命。”
老莫似乎是察觉到了这种微妙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看了他一眼,说:“你觉得她们出得去吗?”
“是出不去啊,这个村子不是——”
刚想说有鬼,唐泽又想起吕韵然也在,又把那个字咽了回去,继续说道:“不过,就算出得去,这些人也未必会有出去的心,这才是最可惜的。”
一直沉默着的吕韵然突然说:“你说的很对,可是有一点,我想其实不是没有出去的心,是从未接触过出去的环境、机遇以及相关的知识。很多东西其实是自身无法决定的,有时候可能你看到的是有人选择留下,其实根本没有选择。”
“要改变这些情况,加强农村的职业教育,促进现代化,创造良好的工作环境,做好对劳动者的保障,是最有效的法子。”
老莫和唐泽对视了一眼,唐泽挠了挠头:“这就是我说的那做过扶贫的同学。”
听她说了几句怎么突然感觉没那么害怕了,好像一下子都想举起左臂45度角面对天空露出充满干劲的微笑然后赶紧下地插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