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噩梦两个字,刚刚发生的一切好像真的是梦了。它像唐泽做的所有噩梦一样,记忆在一醒来的瞬间就海水一样消退,只剩下了令他惊颤不已的恐惧,和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困倦重新缠绕上来。
躺了不到五分钟,唐泽又开始迷迷糊糊睡过去,恍然间,刀子划开身体,皮从肉上被剥下来的感觉又蛇一样爬上身体,自己的皮被揭开的感觉十分清晰,唐泽又浑身抖了一下,彻底清醒了。
他睡意全无,出门放尿。
夏天,白天来的格外早。差不多五点出头,天边就已经蒙蒙亮,唐泽尿完,打算回屋的时候,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
是张哥。他说:“洗手?”
唐泽说:“哦哦。”
本来他打算往树上蹭两下了事的
冰冷的水泼下来,冻得手都有点疼。张哥问:“刚刚做什么梦了?”